“属下领命。”说完便退了出去。
那边二皇子与谋士正在交谈,便收到了消息。
“楚王殿下,赵括被太子那边的人发现,鞭笞而死,尸体被扔了出来。”
“哦,太子醒了?”楚王抬起眼,盯了下属一眼。
“不过,他递来了消息进来,太子殿下的具体情况,还不知。”说着便递上了纸条。
楚王打开看了一眼。神色似有舒缓,半信半疑的开口问身边人。“赵括说太子命不久矣,诸位如何看?”同时将纸条给身边人传阅。
只见一位谋士说:“应是真的,雷公草那毒怎么可能轻易解,太子府现在被我们围得水泄不通,麻雀也进不去,就算能进去,又有谁能解那毒。”
“赵括在被发现之时,冒死递出消息来,他的母亲还在我们手上,且他又委托殿下照看他的母亲,大抵不会假。”另一位谋士说道。
眼见地宋又寻松了一口气。又听见他说道:“就算是真的,也不可掉以轻心,太子府那边的防卫不可放松,最好不要让他醒过来。”
“谨遵二皇子吩咐。”大家齐声说道。
太子府。孙愿宁眼见着宋又岐的脸色好转了起来。便同宋又岐说道:“殿下可不用再吃药,自然恢复即可。是药三分毒。”
“赵医师那边的药也不用再服了吗?”
“不用,殿下还很年轻,又常习武,不需要药物辅助也可恢复的。”
宋又岐听孙愿宁说着,仿佛有故人之感。“国公府你还有亲人吗?”
孙愿宁听他这么开口,便知道他已经知道她不是国公府的嫡女之事了,而此番开口,也不过是想知道更多罢了。
“没有亲人了。臣妾的姨娘早在臣妾七岁时便因病去世了。”
宋又岐听了了然,他生在高门大户里,见到的欺压弱小的事只会比她更多、更甚。他一个嫡子,且是曾经的太子,现下落到这副田地,更别说一个庶女。国公的夫人出自林氏家族,两大家族相互倚仗,怕是国公夫人在府里的威严必不比孙识低多少。
世家大族后院的腌臜事自是不会少。她何以有好日子过。
“你自幼是在国公府里长大的?”
“未曾,七岁时因祖母为祖父祈愿,便随祖母常住在清平观,十三岁才回到府里的。”
宋又岐不由得冷笑,七岁丧母,七岁便被发配到了山间,倒也是世家大族的做派了。
“在清平观的时候,日子虽过的清贫,倒也没有太多麻烦。祖母并不太管束我,那时候正长身体,吃得多,又嘴馋,便常去后山摘果子吃。去的频繁了,倒真认识了不少草药。头疼脑热的,便自己抓药吃了。”
这也难怪了。宋又岐再一次觉得,孙愿宁确实聪明,知道他对她颇通医术这事很好奇,但也不好直白地问,便自己主动交代了上来。这样通透的女子,若是生在寻常人家,日子也是过的不差的。且这医术,可救人亦可害人,他不是没想过或许是国公府想要一举成事,便派了一个懂医术且不受宠的女儿过来,毕竟,想要一举致命,没有比医师更精准的了。
他到底是要相信自己的猜测呢还是相信孙愿宁所说?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轻易取信于人于他这样位子的人来说是大忌,前有赵太医在先,他不得不防范,毕竟,赵太医自他十二岁就跟着他了。
“去后山的时候没有抓到什么野味之类的吗?”宋又岐略带调笑的语气问道。
“之前是不曾的,不过后来去采药的时候遇见了一位上山采药的药童,熟悉了之后,他便会射些野兔来烤着吃。也算是沾了他的光了。”
孙愿宁所交代的都是事实。虽然她知道她说的这位太子殿下不一定会信,但是她觉得没什么隐藏的必要,省的日后惹下麻烦,至于宋又岐信不信,便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那么,秦尤所说的陈家药铺的那位大夫,怕就是孙愿宁所说的那位药童了。呵,七岁到十二岁,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只是那药童为何来了京城,又开了陈家药铺,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那药童怕也不只是简单的药童吧?宋又岐愤愤地想,看了一眼在他跟前的孙愿宁,两人对上,再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