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1 / 2)

宋又岐那天看见孙愿宁拿着本《农本纲要》看,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她便让秦尤买来了种子,打算辟土种地。

于是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晴光潋滟的后花园里,秦尤拉着犁,孙愿宁和芍药扶着犁耕种的情形。闲人唯有一个,那便是宋又岐,只有他躺在椅子上,原本拿在孙愿宁手里的《农本纲要》,这会儿倒是转交到了宋又岐的手里,他闲闲地一会儿看看书,一会儿看看花园里忙碌的人,对于是否能中出谷子来,实在抱有怀疑态度,丝毫没有参与其中的念头。

最苦的当属秦尤,莫名其妙便被当成了拉犁的牛,有苦难言。他朝远处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的主子,更加愤愤不平了。

又听到夫人说:“秦尤,偏了偏了,这犁沟要拉的直一点,拉犁的时候不可太用力,不然犁的深度太浅,底层的土翻不起来,土质不够疏松,作物不好生长。”

只听芍药说:“小姐,这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农耕纲要》上这个也有写吗?”

“这倒是不曾,只是小时候下山看到村里的农户耕种,农户们说的。”

······

秦尤只听她们交谈,这犁耕的越深,用的力自然也是越大的,他是一介武夫,何曾想到有一天也会躬耕农亩,若是种不出谷子来,明年他可不会拉犁了。

只见花园里的所有地都犁完了,也没见孙愿宁扔一颗种子进去。

秦尤不解,“为何不落种呢?”

便听夫人说道:“古来种地哪有只犁一次地的,这土地须得要翻三次才能足够疏松,播种也需挑时日,滴雨未落,种子落地不得干死。”

秦尤还未曾说话,只听宋又岐远远地说道:“这才第一次犁地,还有两次,这么三次下来,你便也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了。”

“我····”秦尤竟不知怎么搭话,过了一会儿闷闷地道:“两次也是可以的吧?寻常百姓家种地真这么严格?”

“自然,农民一年就靠种地为生,对农业的重视自然非比寻常,春种秋收,不违农时,这是老祖宗千年来积累下的经验,不可荒废。”

“莫非秦侍卫你这就犁不动了?这也···”又听芍药问道。

····

秦尤感觉到心里都在掉泪。就这么犁地翻土再翻土,终于在一场微雨之后,孙愿宁的谷子终于落了地。孙愿宁看着疏松土质,不由地对着秦尤说:“秦尤你辛苦了。带秋日收获了。一定让你第一个尝。”

“夫人客气了,这是卑职的本分。”可天知道他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种植的全过程,宋又岐仿佛都参与了,但又仿佛完全没参与,因为从犁地到播种,从始至终,他都只是闲闲地躺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三人忙碌,全然不说参与的话,但好在他是主子,没人敢吩咐他。

倒是播种完毕后,看着疏松潮湿的田地,宋又岐第一次走近看了一眼,但是他依然对这里是否能种出谷子存疑。索性考虑到他已是废太子,无事可干,权当玩乐了。

书房里,宋又岐给秦尤递了两瓶药,“一瓶送到夫人那边,一瓶给你,哪里疼涂哪里,这几日你辛苦了。”

“这是卑职的本分,倒是夫人那边,是真辛苦了。”是呀,到底是从士族高门出来的女儿,纵使不受重视,也未曾吃过这样的苦。

宋又岐听了之后,便说道:“送过去吧。”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在这几日的耕种上。

晚上,耕作了一天的孙愿宁早早地便躺在了床上,连着几日劳作,她的胳膊和腿皆十分酸痛,泡了好一会儿的澡,也不曾舒缓,心想,到底不可同往日比,未回国公府时,她和陈尧漫山遍野地跑,一天曾翻过好几座山,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小姐,秦侍卫刚刚送来药,说是殿下给的。”芍药走到床边,将药递给了她。

孙愿宁打开看了看,是舒筋膏,这般上品,寻常人家自是不常见的。配制这药需要几味珍稀药材,便是陈尧那里也不一定有。

“帮我涂一下吧,先晕开在手掌,局部按摩即可。”说着便解开了衣服。

芍药洗了手便将药在手心揉开,在孙愿宁的肩胛骨处按了起来。她看着手下人白皙的皮肤、纤细的身姿,不由地说道:“小姐,您与殿下已经结亲许久了,看殿下身体恢复也比较好。倒是一直这么分室而居···”

“无妨,殿下显然是不相信我。言语间多有试探和提防。罢了,合则聚,不合则散,不可强求。”

“可是,小姐,您之前就···”芍药正说了半句,便被孙愿宁打断,“这话不要随便说。知道的或许如同你所想,不知道的怕是会生他想。与我们而言,国公府里的处境那般不好,如今,虽不安定,已经是福报了。”

孙愿宁看了芍药一眼又说道:“无论未来我怎样,我都会护着你的,能允诺你一个好去处。”

“小姐,您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芍药颇显惶恐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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