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太婆。
一直不吭声的朱某人噗嗤一声,我挑起眉看向他,他才敛色朝阮铁子拱手:“阮兄,阮前辈一向何时起身?我和久幽有些事请教。”
“爹爹还在后山晨练呢,不过半个时辰不会回来,”阮鸾子立刻接上了朱邕的话,“你们有什么事?我和哥哥不可以相助么?”
眼看人家姑娘一片赤诚满面真挚,朱邕实在是个迷人的家伙呀,我心内暗叹。
“实在抱歉,此事大概非谷主不可。”朱邕倒实诚,也并未解释其他,对着阮家兄妹如是说。
阮鸾子眼底悄悄升起一丝失望,她眨了眨大眼:“抱歉什么?难道爹爹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们吗?”
看看,关心则乱,阮鸾子有些心急着慌了。
“鸾妹,朱少谷主和绿姑娘是有事找爹爹,你不要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阮鸾子嘟了嘴分辨,眼神也自朱邕处转向了我。
我正欲移开眼神,就听见她说:“绿姑娘?”
“嗯?”
“刚才,绿姑娘是和朱公子在切磋武艺?”
是呀!我差点一掌打得他吐血你没见么?
我说:“活动筋骨而已。”
她咬了咬红唇,直直的视线在我和朱邕脸上打转,忽然说:“我也想请绿姑娘陪我活动一番,不知可否?”
阮铁子顿时惊诧,轻斥道:“胡说什么?”
阮鸾子眼一横,不管不顾大声说:“绿姑娘愿不愿奉陪?”
她还扬着下巴往前迈了一大步。
十七八岁果真是好时光,见她那无所畏惧傲气凛然的神色,相较之下,我觉得自己还真有些像是老太婆。
阮铁子已是头疼不已,忙不迭说:“绿姑娘请勿见怪,鸾妹她……哎!”
阮鸾子就在他说话的空档轻跃而起,玲珑的身段十分灵活,眨眼便至我身前。
“接招!”她轻喝。
我闪身避过她的第一击。
待她第二次向我袭来时,阮铁子想要阻止他家妹妹的动作也正被朱邕拦下。
我唇角一勾,一面单手抵挡阮鸾子,一边对她说:“从未见识贵谷武学风采,这样,也好!”
她脸上登时添了几分怒气,咬牙说:“你!你不许小瞧人!”
我只好也用上另一只手,但如此她便更无下手之地。
我心下不忍,这样的情形我也曾遇,当年在师父手下练功时也恨不得生出十条手臂来。
但我不是师父,她也比我当时易怒一些。
“朱兄,这……”
“阮兄莫急,久幽不会伤了令妹的。”
“可鸾妹,她心高气傲,又不知天高地厚,我怕她会……”
“那不是更好,得绿久幽赐教的机会,可是不多。”
朱邕和阮铁子在一旁闲聊,而阮铁子原本紧张焦急,渐渐也安下心了。
我只守不攻,有意让阮鸾子知道她招式下的可防之地,可她却慢慢连眼睛都红了起来,在我扣住她手腕将她扯近时,她喘息着瞪我:“你干嘛不出手!你就是瞧不起人!”
“你误会了。”我平静地回答,放手让她退开。
她正欲再上时阮铁子将她拦下:“好了鸾妹。”
“可是我……”
“别闹了!”阮铁子喝道。
阮鸾子气得脸色通红,咬了牙脚下不敢再动,但一双大眼还是盯着我。
还真怕她会哭,好在朱邕适时出来解围了。
他说:“阮姑娘年纪轻轻,身手不凡。”
阮鸾子瞅了瞅他,闷闷地说:“我可不是小姑娘了,我都二十岁了。”
我一顿。
朱邕意外:“哦?”
阮铁子反应过来,拱手道:“舍妹年幼无知,都被我和父亲宠坏了,绿姑娘请勿见怪,方才多谢你指点,我都记下了,能得你指教,是鸾妹三生有幸。”
我说:“不敢当。”
朱某人笑道:“阮兄不必客气,但我们确实有事请教谷主,现在可方便?”
阮天雄已从后山晨练归来,听朱邕提及鬼灯笼他鹰目微微一沉,放下手中本已端至唇边的茶盏,看向我说道:“原来是绿姑娘对鬼灯笼有兴致?”
我点头:“不错。”
“老夫可否一问,绿姑娘为何对此毒有兴趣?”
我也不欲隐瞒:“洛阳梅宅有人因鬼灯笼丧生。”
他微微颔首:“但我谷中所藏从未赠予他人,也没有失窃,洛阳距此遥遥路远,梅宅之事实在与我无关。”
这是承认帝子谷的确藏有鬼灯笼了。
朱邕眼神一闪,我已开口:“谷主磊落,久幽从未怀疑,只是,”我顿了顿,“我只想循鬼灯笼之线牵出背后藤蔓,找寻真凶,而且在我看来,这种毒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