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1 / 3)

“哦,原来如此。”李夜来佯装镇定,“不知是哪位殿下过继?”

“独孤昭仪之子,越王李幼陵。陵儿年幼,过继去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李弘泽意有所指,似表明皇帝的病情已到回天乏术的境地,“等过了,你就带着她和越王走吧。”

“为什么不是梁王。梁王威胁更大,让他过继出去,任他再怎么想争储,也出师无名。”李夜来话里带刺,直问道。

“不必,我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李弘泽也想过梁王出嗣,不过梁王肯定受不了当别人的儿子,若是把梁王逼急了等还没布局好就出乱子,自己可没那个能耐单枪匹马与其斗——崔神秀还在路上,万一直接带兵反了,长安危矣,李弘泽不喜欢冒险,有些仗能不打就不打,毕竟打仗是真的费钱。“而且梁王母亲因为犯错被软禁,陛下绝容不了这种女人以后当太后。”

“哦。”李夜来的不悦太过明显,李弘泽只好劝慰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堂姐,与其心里难受,不如试着接受。你又不嫁,如果家里没个后继之人,等年纪渐长,日子会很难过。”

“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我不知道,反正马上这日子就要不好过了。”李夜来一肚子牢骚没处发,又豪爽惯了,实在做不来貌合神离,“我知道,因为我的女儿身,你们很头疼。我不能袭爵,如果父亲还没有儿子,到时候燕王府就没了,你们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燕王府。”

因为是女儿,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不如随随便便一个男儿好。李弘泽知道她心里这口气,“你不要这样想,长姐如母,你是他姐姐,却更像他阿娘……”

“我不要做别人的阿娘,我不喜欢小孩。”李夜来的态度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这个孩子有自己的母亲,我算哪门子的娘。”

这次自己还真是做了一回恶人,李弘泽知道理亏,但没有办法,宗法就是如此。“好了,你也别……”

“太子殿下本是乡间小儿,靠魏侯入嗣,才抢了人家的大宗,现在还真是驾轻就熟。”李夜来的话很简单,李弘泽是当初得利之人,抢了本该属于梁王的幕僚和位子,现在又准备给李夜来塞个弟弟,破坏李夜来在王府的地位。李夜来和梁王更亲,毕竟是看着长大的,路妃出身虽然低,但生梁王的时候就已经是宫妃了,不比李弘泽,生母到死名字都不详。

李弘泽强压怒火,蠢货,梁王那个蠢货,得天独厚,什么好事都占了,害他害得肆无忌惮,就这还有人奉承,自己辛辛苦苦干那么多,每天都快累死了,落不到一句好,什么道理!罗翁察觉到太子的怒气,便扯着嗓子说道:“大胆郡主,这可是监国太子,你一臣女,不得如此犯上!”

李夜来自是不服气,“他是太子,我也是高后亲自给封号的郡主,平常亲王之女只能封县主,我是破格晋封,更是皇朝唯一一个披甲上阵的女将!我连男尊女卑都不在乎,你以为我会在乎君臣尊卑?我什么刀剑没见过,战场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一个阉人,也敢指使我?”

“你知道自己的封号是高后给的就好。”既然平常班荆道故的脸色不适合,那便换成以往阴郁的脸好了,“孤也是高后指定的太子,时至今日,孤先后有巫蛊之祸,节义军乱,却依旧稳坐东宫,何者?高后故也。你想抗命?随便你,百年以后燕王府绝嗣,没人续香火,你亦是举目无亲。我只是不忍心看燕王绝户,他是我二叔,也是高后之子,这次子嗣过继,也早已取得燕王首肯。”李弘泽就不明白了,燕地女子脾气都这么大?能过继,就说明两边都知道,现在叫李夜来入京,就是走个过场,外加防止燕王进京有什么乱子。

李夜来许是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太过随心,“啧……臣多谢陛下隆恩。”说着伏在地上行了礼,心里还是不服气。说什么陛下和燕王的意思,明明就是你自作主张,想要把鲜卑小儿踢出长安。

事情谈完后,李夜来昂首阔步出了殿门,李弘泽也知道,这件事其实并没谈拢,但迫于形势,只能以皇威相逼。

李夜来自朱雀门出宫城,迎面就看见了萧错。她心里乱得很,没把萧错放心上,就当没看见他。谁知萧错快步上前拦住了她,“见过烈云郡主。近日宫门严查,还请郡主往这册子上登个名,我们也好跟负责门籍的人校对。”

“萧错,”烈云郡主直呼其名,“你不是宫门卫吧?堂堂一个中郎将,亲自迎我来了。”

“啊呀,担待一下,陛下病重,总得走个流程。”

李夜来不忿,接过笔墨,在册子上端端正正写了三个字:李夜来。写完后,随手把笔扔给他,然后径直走向宫门旁,那里有自己的仆人牵马。李夜来翻身上马,策马远走,没回头看,更没一点留恋。萧错看对方走远了,就把簿子那一页撕了下来,塞进衣襟里,像得了个大便宜,心满意足地走了。

“哈哈,东晗,看,这可是烈云郡主亲笔字!”萧错回到官署,放了弓刀后,就开始拿出那张纸炫耀,“大周唯一一个上阵杀敌的女将,也是唯一一个不以地名为封号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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