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玉看见了,估计得馋死,哈哈哈。”
魏东晗正在整理文书,忙得抽不开身,只是敷衍地回道:“哦。”武将?他又不是没见过,他父亲那可是十几岁就上战场的人,半生戎马也不为过,连带着听了不少烈云郡主的事迹。
“你小子别看了,别看了。”萧错把魏东晗手里文书夺走,“燕王实在可惜,论能力,绝不亚于陛下。奈何呀奈何,王妃江氏,比不过魏皇后,皇后可是有两个哥哥,一个比一个能干。”
“你想说什么。”
“这是烈云郡主亲笔字,你能不能照着这字,仿出她的笔迹。”萧错幽幽看着他。
“能,我见过她给我阿爷写的信,以及以及一些表疏,这三个字,能仿一下笔锋……你要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烈云郡主,燕王独女,她要是能站在我们这边,胜率就又多了几分。而你,东晗,跟着萧家和梁王这么久,心里想什么我也明白,不就是对太子失望么。太子不忠不孝,怎么能当储君呢,更何况他的无能还害了魏侯和节义军。你弃暗投明,这不是变节,是良禽择木而栖。”萧错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事成之后,梁王会给你一个台阁清要。”
魏东晗站起身,“事情还没成就封官许愿了吗。”
“瞧你说的,事情成了还叫什么封官许愿。”
魏东晗心里不爽极了,但想了想,萧错这种眼高于顶的狂妄之人,不能硬碰硬,索性顺着他的话来,顺藤摸瓜,魏东晗可不想不明不白就当一个谋逆之人,到时候人人都会说他随爷了,“行,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怎么放心告诉我这些的。”
萧错拖了垫子过来,就坐于魏东晗对面,“我跟你知根知底的,你前些年在国子监那么难过,所有人都说你是贼子,除了我,谁敢跟你耍?”
所以现在造反的大事就要拉着他去送人头?魏东晗冷笑一声,他不想被当枪使,“一点恩情,竟想让我用命去偿。也好,我现在只是录事参军,事成之后,我要当中书舍人。”
萧错已经习惯了魏东晗的语出惊人,这人不过是小弟弟一样的孩子罢了……萧错一直都这么想,于是笑着说,“魏东晗,你可真是疯子……”魏东晗反驳道:“我看你萧元石才是疯狗,到处乱咬人,逮谁咬谁。烈云郡主没害你吧,她还是小玉最崇拜的女子,结果你一面逢迎,一面又想把人家拉下水,哪有你这样的疯狗。说要给我清要,然后呢,中书舍人都不希得给,你这样我怎么肯办事?”
“中书舍人是什么,那不是清要,那是权要,知制诰的,往上是宰辅,往下是百官,除了过人文采,还要有仕宦多年的经历,你可真狮子大开口啊!”萧错责备他,怒而拍了拍桌案,“不成,这个绝对不成。你看看你自个儿,哪个符合,论文采你还比不过柳三呢。”
“梁王都能当皇帝了,我怎么就当不得中书舍人?”魏东晗对梁王颇多鄙夷,“你萧错都能搅弄风云了,给我个大官过过瘾都不行?”
“顶多拾遗补阙,再多别想了。”萧错挥挥手,懒得再看他。
“就这?六七品的小官?谁教你这么封官许愿的。萧元石,那我问你,假如梁王当了皇帝,谁当中书令?谁当中书舍人?”魏东晗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萧错的父亲萧宗陵是左仆射领吏部尚书,柳念之是中书令。皇帝很会用人,无偏私偏漏,平心而论,萧错和梁王,还真没这个觉悟。
“呃,文采过人,仕宦多年,可以从我父亲的门生里找。”萧错支颐,脑海里渐渐回想起一个不太想见到的人。
“你大哥,萧敏行。”魏东晗似乎很喜欢惹怒面前不可一世的萧错。这人明明只管禁军一卫,却心比天高,老喜欢使唤人,说不定下棋还下不过他呢,“但是你想让他当中书舍人吗?你萧错的仇人,以及你看不上的人,何其多,你这样促狭的斗筲之人,怎么可能在朝廷待着,怎么可能会像你阿爷和陛下一样,不念旧恶,择善而从呢?”
我言止于此,萧错,如果你再想造反或者,染指神器的话,我是不会帮你的。魏东晗心想,他不想看萧错越走越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父亲门生多得很,有我在一日,萧讱就别想得志。”萧错恶狠狠地瞪着魏东晗,仿佛面前的人触及到了自己的逆鳞,“歌姬之子,简直是脏了我兰陵萧氏的门楣。就他也想当世子?做梦!”
魏东晗不想再劝,“魏文帝也是倡家女生的,梁王也是奴婢之子,柳家兄弟,更是舞姬之子,你敢不敢朝他们说这些?背地里看不起别人,又算怎么一回事。”同时,他心中也慢慢有了谋划——他不知道谁当皇帝好,但是梁王绝对不行。或许当初父亲拼了命也要保太子,就是出于这种考虑。梁王气焰嚣张,又跋扈凌人,所以身边也大多都是这种人。梁王得势,才是大周走向覆灭的开始。
这时,他也被推到了抉择的岔路口。即便自己再怎么不喜欢宗法和法理,但历史上所有的例子都在警告他,储君之位,绝不能轻易摇动,否则会很危险。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