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犒劳将士,哎呀我怎么在灵前说这些……罪过罪过……”
“你在市井走动,自然比我知道得多。不过……你怎么知道崔神秀去歌舞坊的?回去该打手心,小小年纪不学好。”桓孝晖无奈,往炉子里多加了些纸钱。周围诵经声嘈杂,他脑子格外乱。正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小江提了提桓孝晖的衣领,“郎君郎君,是萧记室诶,还有他府邸上的异域女子,琉音夫人。”
这小江……眼睛好记性也好,要是折节读书,肯定也能有所成就,桓孝晖循着看去,只看见萧讱一身素色衣袍,目光淡然,似有些忧伤。怎么会呢?萧讱和柳泊宁关系并不算好,甚至这么多年,也无甚交往,怎会如此?桓孝晖见状,不知为何,眼角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望向硕大的棺椁,那一刻他明白,今天过后,他和柳泊宁就彻底天人两隔,想再见都得回长安上坟。
他看向身侧的任厥,对方默不作声,默默地烧着纸钱,额头前系了白色抹额,眼角泛起一抹红。想必,任厥心里也不好受吧?任厥和柳泊宁见面不多,却为其人倾心,萧讱估计也一样。为柳泊宁人品而哀感流涕的,从来就不止他桓孝晖一个吧。想着,他垂下头,竟感叹起人生无常来。第二十章对峙
崔神秀行至堂前,傅花醉拦了上来。傅花醉脾气并不好,傅伯玉怎么拦也拦不住,只能默念,希望这血气方刚的儿子看在是丧仪的份上别大打出手。
傅花醉心里有数,皮笑肉不笑,并不直视崔神秀,说道:“原来是……崔安西啊。我还当是谁,难为崔安西,装模作样大哭大闹,让我一个江湖人看着,真滑稽。”
崔神秀也没想着纵容对方的脾气,“傅花醉,你拦我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