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懒洋洋地晒着日光,逗得高岭青梨一下笑开了花。
从毛毯里伸出手指戳了戳及川彻的脸颊,冰冷的指腹一下印上了他灼热的体温。
不同的体温差距冻得及川彻一个战栗,心脏也像被按出了一个疙瘩,往衣领里缩了缩自己的脖颈。
“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一上一下的座位依旧能看出骨架的巨大差别,她包裹严实的手依旧冷得厉害,及川彻温热的体温都像一个大火炉。
“啊啦,也还好吧。”
一瞬的触感,犹如刚刚感觉到的都是错觉一般。
高岭青梨两指相叠摩挲了指腹,转而又探究地用刚刚摸过及川彻的脸颊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窝,像盖了个章一样。
“…好像也有点,男生比较……血气方刚?”
“什么嘛……”及川彻揉搓着自己的后脑勺,那点刚升起来的睡意被高岭青梨全部戳走,生涩的脑子又转了起来:
“你刚刚再说什么?”
“啊……”被带偏的话题又拉了回来,高岭青梨收回探究温差的手指,这才想起来刚刚说的事:“我说手机啊,喏喏,就在你手边,递过来啦,我看看岩泉发了什么,如果有事他应该会说一声的。”
及川彻顺着她指得方向看向那个屏幕朝下盖住的手机,距离稍微有点远。
但他坐在地上没有挪动,挺直的腰身韧性极好地再次弯曲,手臂拉长着去够悬挂在桌边炫彩的链条。
“哐当———”
套在他手指上七彩的珠链十分合适,如同量身定做的手链,还没递到高岭青梨的手里,门外就突然响起了声音。
“咚咚——”
沉沉的防盗门被人重重地拍响,声音大得像夹杂在春雨里的闷雷。
岩泉一一手撑着透明的雨伞,带着礼盒的重重拍门,小麦色的掌心都拍出了红晕。
从小到大,两人干出过不少次因为打游戏听不见敲门声让他进不来的事。
高岭青梨整个人裹着浅棕色的毛毯,及川彻手肘屈着向上,手里的链条刚递到了她的手里。
听到拍门声响起,两人的视线同频往门口游移,手还伸在半空中没有收回,就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高岭青梨单侧边的眉毛轻轻一挑,她整个人洋溢出意气风发的傲然,下巴向上仰起,两人会心一笑。
“石头剪刀布!”
细瘦匀称的手指比出个漂亮的剪刀,比出来的瞬间她圆而下垂的眼睛甚至已经转向了屏幕,指尖点了点,速度开启一局单人的速通,牵起的嘴角就已经预判到了比赛的结果。
颇有种国际大片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潇洒。
“啊————!小青梨啊!!”
结果不出所料,及川彻双手捂着头,念着她的名字长嚎了一声,丧气的哀嚎余音绕梁,震得悬挂在墙壁上的油画都好像晃了晃。
“安啦安啦,哪次不是我赢啊。”
高岭青梨揉了揉耳朵,耳廓的粉色沿着手指漫出,窝在沙发里的屁股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手里还握着手柄,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跳动的小人。
羊羔毛绒的毯子一圈绒毛扎着她的脸肉,可游戏已经开始的少女完全没心思在意。
然而刚挪了两步,窝在沙发里撑着她移动的膝盖不知打滑踩到了哪,这过长的毯子又被她绕得找不到头的毯子一下裹着她在沙发上绊倒。
本就圆而透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得更大,卷翘的睫毛向上抖得更加厉害。
“唔——哇——!”
她的惊呼声又小又细的宛若气音,整个人向沙发那头栽了下去,浅棕的羊羔毛毯将她的视线覆盖成一片黑影。
声音没引起他的注意,软又轻的拖鞋鞋底被及川彻穿出磨蹭拖沓的声响,他有气无力地走向门口玄关的方向,翘起的发丝都耷拉下来,显然还对这今天再一次的失败耿耿于怀。
“吱呀————”
沉重的防盗门向外缓缓打开,及川彻站在屋檐下,细雨兜头蒙了满面,强睁开眼看着门外打着透明伞,拎着一堆东西的岩泉一。
及川彻挑了挑细致的眉,伸手帮忙接过了包装精致的礼盒,颇有种主人家的既视感。
“小岩,你怎么来这么晚,还带吃的来了啊!”
一听及川彻这话,岩泉一立刻发觉他们没看自己发过去的短信。
尖锐的发梢被春雨弱化,他刚健的眉眼都附上了一层犹如春风般无奈的柔和。
“我妈听说我要来青梨这,就装了点她自己烤的东西让我带上给青梨。”
“是阿姨的手艺啊!好久没尝了!”
细雨飘飘落下,连成细密成串发雨幕,雷声震天动地,这雨倒是细雨朦胧。
岩泉一站在回廊里回话,手指按住伞柄将伞收回,自然地将它树立在墙根上,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