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律师,原告方则只有袁瑾?、阿荣、大平。
陈乔礼和刘士文都不在场。
主要原告人和律师都不出席,法庭传唤了两次——无果。
观看席一阵唏嘘。
“肃静!”法官敲锤。
袁瑾?对大平道:“平叔,少爷和刘律师怎么还不来?”
大平蹙眉道:“不应该……少爷今天早上还在府里,说要先找刘律师。”
白卷发法官敲锤道:“经陪审团一致裁定,因原告未出席,本案推迟审理!”
袁瑾?起身道:“再等等!”言罢,她又瞪了一眼曹于轩。
曹于轩接过那眼神,轻笑道:“袁小姐不必再痴心的等,陈先生应该被拘留了,他怕不是下一案的被告人。”
原告席都不知所以的互相看。
此刻,曹府管家推门而入,举着报纸道:“曹先生,陈乔礼枪杀了被告人徐昌瑞。”
底下的人又是一阵唏嘘。
“肃静!”
声音被强制停止。
阿荣起身道:“不可能!”
管家款款踱步上前,将报纸交到陪审团手里,又道:“法官大人,您过目。”
袁瑾?不顾阻拦,冲到嫌疑人席,扒住桌角喊道:“曹于轩!你卑鄙!你无耻!人是你杀的!”
法官敲锤。
她不管,继续转身对法官道:“曹于轩才是杀人犯!他陷害陈乔礼!所以陈府惨案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警卫上前把她拉回原告席。
辩护律师拍板起身道:“我反对!原告所述与本案无关,不能以此作为证据,理由不成立。且原告涉嫌虚假诉讼,恶意诉讼。”
“反对有效。”法官道。
袁瑾?气得踢了一脚桌腿。
大平阿荣气得心慌气短。
辩护律师又道:“且原告疑似恐吓我方被告人,涉及触犯中华民国第”
袁瑾?打断道:“我没有恐吓他!”
辩护律师起身道:“那为何要言语激动,冲上前去大喊大叫?这个行为,难道不可疑吗?”
大平拉住她摇头道:“袁小姐,他是律师,咱们吵不过。”
“难道要看着他被拘留吗?”
“你这样吵下去根本不占优势,别到时候给你安个罪名,再拘留到巡捕房去。”
法官宣布本庭结束,本案延期庭审。
袁瑾?红着眼眶,看向离场的人。四肢无力,只能让大平和阿荣搀着走。
走到门口,曹于轩还不忘道:“希望袁小姐取消诉讼!可保陈府平安无恙。”
她攥紧拳头,走出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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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和陈研氚坐在外院,仰首望着院子里的四方天,那乌云又来了。
张思乔从屋子里走出来,抱起氚氚道:“咱们回去吧,要下雨了。”
氚氚挥舞小手,一副不愿走的样子,看向妈妈道:“爸爸呢?已经下午了……爸爸还没有回来。”
她手掌压着孩子的背,虽表情凝重,但依旧道:“没事氚氚,咱们进去等。”
抱着孩子进屋,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好像能感应到,他出事了。
心焦难耐,如坐针毡,坐立难安,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听见府门响,她冲上去,满心欢喜的开门。可眼前的,却是正在潸然的袁瑾?,还有垂头丧气的大平阿荣,唯独没有他。
那不好的事果然应验了,她呼吸也不禁急促,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随即扶住府门,怔望着袁瑾?和大平道:“乔礼呢?怎么没和你们一同回来?”
大平和阿荣连连摇头,谁也不说话。
沉默几秒,她的心跳得更快,头皮也紧张的发麻,不知以后到底怎么办了。
又把希望寄托在袁瑾?身上,便倾身紧握她的手问道:“袁小姐,乔礼呢?”
袁瑾?抬眼,一双大眼睛闪着泪光,良久才道:“他被曹于轩诬陷成杀死徐昌瑞的凶手,在监房里拘留……”
轰隆轰隆——打雷了,随后又是接连着几声巨响……耳朵被震了一下,心里也打起雷,好像下一刻要下起瓢泼大雨,天崩地裂,把世界淹没。
她早有预感,但没有想到情况这么糟。
大平阿荣扶着袁瑾?进院,张妈则锁门。
她像个石头雕塑,纹丝不动,张妈走来时,只能看见她神色张皇,嘴不停动,却听不见她说什么。
落雨了,南京又落雨了。
雨被晚风一吹,斜斜打在她的脸上。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荒落破败的府邸,埋葬在细如丝,密如沙的烟雨中。
陈研氚冒雨赶来,不停拽扯她的衣角,在成烟的雨中哭喊。
但她好像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