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得走了,还要送另一个兄弟回家呢。”
孙泰平朝张锦安使了个眼色,扭头又帮褚杨解释:“之前杨哥接了个单子,人家老板到这里来视察,工作嘛少不了应酬,杨哥晚上免不了喝了些酒。”
收到兄弟的提示,张锦安放下碗站了起来,他看不惯凌月,替褚杨感到委屈,所以不乐意说话。
凌月扫了眼矮几,张锦安的碗里还剩下一大半的水没喝。
孙泰平怕他个二愣子讲话得罪人,急忙拉着人往门口挪,“嫂子,就麻烦你照顾一下杨哥了,我和安子就先回去了,以后得空你叫杨哥带你来我家玩。”
凌月嘴巴微张,想要解释她和褚杨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但一想到这是褚杨的朋友,再者之前跟褚杨说过自己不会主动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嗫喏几许,她点了点头,“谢谢你们了,路上注意安全。”
闻言,张锦安跟见鬼似的瞥了她一眼,孙泰平一边应和着一边被他拉着跑出了大门。
“你发什么疯?”楼道里,孙泰平望着张锦安扁扁的后脑勺,不满的质问:“人家嫂子刚才给你倒水喝,你咋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知道说句谢谢。”
张锦安翻了个白眼,“我压根就没喝,我刚刚装的。”
孙泰平伸出胳膊从后面在他背上抡了一拳,“神经兮兮的,你电影看多了,脑子里装的啥。”
“才不是。”张锦安撇嘴,褚杨酒量好,鲜少有喝醉的时候,上次喝醉是孙泰平结婚,他被拉着去挡酒,“杨哥那天被灌了老多,也是醉醺醺的,我送他回来的。”
孙泰平:“好像有点印象。”
张锦安白了他一眼,“你个新郎官老早装醉忙着见新娘子去了,有个屁的印象。”
孙泰平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嗓子。
“和这次差不多,我在外面敲了半天,她才不情不愿开门,我没把人送进去呢,她就在旁边冷眼看着,冷嘲热讽说我们是混子,不务正业只会喝酒。”
孙泰平皱眉,“不会吧,我看她刚才还好啊,还让我们路上注意安全呢。”
张锦安哼了声,“她才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她巴不得我们出事呢。”
张锦安想到那天的情形,哪怕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他还是很生气,“我把杨哥送到家,没得到一句谢谢就算了,我累得要死,她连门都没让我进,杨哥被她拉过去,醉醺醺的站不稳倒在地上,我刚想去扶,她就把门关了。”
“我不放心,在门口站了会儿,听到里面她骂杨哥,还诅咒杨哥变成臭河子。”
比起不怎么熟悉的凌月,孙泰平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兄弟,他又听到一些事情,但是他相信杨哥的眼光,可是现在安子的话让他迟疑了,“她真这么做的?”
臭何子是几个区都很出名的酒鬼,不仅爱赊账买酒喝,还会偷东西,名声特别差,最后喝醉酒栽到了只有脚腕深的水田里给淹死了。
骂人变成臭河子,算是很侮/辱的话了。
张锦安:“我还能骗你不成,总之我不看好杨哥和她,杨哥脾气好,我看啊,要是再和她过下去,就离动手不远了。”
孙泰平瞪大眼睛,忙上前两步勾住张锦安的脖子,“安子,你说杨哥会动手打女人?”
张锦安故作深沉,“谁说得准呢。”
……
凌月不知道两人的猜忌,她此刻叉着腰站在客厅里,颇为头疼的看着倒在沙发醉得上不省人事的男人。
啧啧啧,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凌月不想管,本着人道主义,她好心抱出一张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回到房间继续睡觉,然而褚杨一直哼唧,她根本没法睡着。
这下怎么搞?
一没解酒药,二她也没那么大力气扛着他回房间,而且她也没照顾醉酒人的经验啊。
担忧他会吐出来,凌月去卫生间把褚杨的脚盆拿出来放在沙发边上,想了想,她钻到厨房,听说蜂蜜水能解酒。
她找了找,没找到蜂蜜,退而求其次用白糖代替,都是糖水,应该没区别吧。
凌月不确定,但还是倒了杯甜水出来。
凌月把水放在矮几上,轻轻踢了踢对方的脚尖:“喂,褚杨,起来喝点水。”
褚杨晃着脑袋,嘴巴紧闭,已经醉得不能再醉的样子。
他也说不了话,就是一直哼哼,凌月只看不明白他哪里不舒服。
想着还是尽快解酒再说。
她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浓烈的酒气熏得她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凌月伸出手指头,戳在他硬邦邦的手臂上,声音大了点:“褚杨醒醒,回你房间去。”
指尖下的肌肉微硬但是弹性十足,按下去马上就被紧绷的肌肤给弹了回来,和自己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