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1 / 3)

那包租婆竟说到做到,第二日夜晚等到阿难落班,搬了许多家私物件过来出租房。

“阿宝!” 她亲热唤着,“你看看!屋里面有了这些东西,即刻就像女仔人家住的地方喽!”

见房内窗户还没关上,又急忙过去帮忙锁好,“都说这两日会打风,你瘦成这样,浑身轻飘飘,可别着凉啊!”

她举止亲热,奈何脸上笑容实在太虚假,始终令阿难不自在。

本想简单道谢之后请甜妈出去,自己也好早些休息,甜妈却拖来一把椅子自顾自坐下了。

“阿宝,我记得你当时租房是用澳门居民证的,你是澳门人氏?土生土长的?”

“是。”

甜妈心中嘀咕,澳门富家女何以要到香港来体验生活?但转念又想,怕是在澳门家大业大,闯不出自己天地,唯有振翅远飞吧。

前一晚上,甜妈估量过阿宝身世,每计算一遍,就感觉她越发显贵。那两位年轻男人其中一个手上戴着的,若没认错是劳力士?

“你一个女仔过来香港,家人一定好担心吧?” 甜妈又问。

“您这样照顾我,我很感谢,其实这些我自己慢慢置办都可以的,以后就不劳您费心了。” 阿难将话题转移。

富家女轻易不将自家情况透露,情有可原。甜妈讪笑两下,又开始八卦其他方面,“你这个年纪,正是谈恋爱的好阶段,我见你每天独来独往,还没有男朋友吗?”

“甜妈你对我真是关心。”

“唉!我的年纪当你阿妈都可以啦,你对住我肯定冇乜话好说!但是出门在外,没几个同龄朋友怎么行啊?不如我介绍几个同龄人给你啦。得闲约出去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都好啊!”

甜妈自说自话,“我有一子一女,我个仔今年二十一岁了,还在念大学,资优生一个!品学兼优,你同他做朋友就最适合了!我迟些介绍你们两个认识。”

阿难坐在床上,望着包租婆一张嘴张张合合,不禁开始走神,全然没听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末了只见甜妈终于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个仔应该返来了,我要去热些宵夜给他!阿宝你早些休息啦!等我消息,我叫我个仔快些联络你!”

阿难送甜妈出房门,在她身后将门锁上,心底淌出一些苦涩,那包租婆市侩得厉害,竟又会看上她这个只能在医院做打扫的清洁妹仔。

看着桌上包租婆送过来的烧水壶,上面的水垢积了好几层,都不知是否还能用得起,阿难决定去接些水来试验一下。

走出厅发现大门口还有灯光,有身影站在那里讲电话,原来包租婆还没走。

“我已经换了门锁给她,今天还拿了新簇簇的被铺床单过来,连那几盆绿植都是我亲手挑选的!你放心啦!她在我这里住,一定好过住酒店!”

阿难疑心,甜妈是在向电话那头告知她的情况,于是乎悄悄走近了些。

“好好好!我一阵就计算了总额告诉你。那些单据......”

“单据就不必了,包租婆你办事我们放心。” 电话那头回应。

甜妈满足地窃笑,“以后我就是你家小姐在香港最靠得住的人!我煲汤都会选最靓的食材煲给她!”

讲完电话,甜妈才提步下楼,光是看她的背影都十分雀跃,高兴得不像个五十几岁的臃肿妇人。

阿难在昏暗的走廊里站着发怔,究竟她真是包租婆口中那位“小姐”吗?那电话到底又是打给关心她近况的哪一位?

连烁讲完电话,到露台找少倌。

“又是那包租婆?” 少倌问。

笑着在他身旁坐下,“好不容易有的讹钱机会,她又怎会不赚到尽啊!”

“火灾的事,可有新进展?”

“没。毕竟年限久了,很多细节需要多些时间调查。”

“少倌是否担心如果火灾真是人为,关家佩家姐的死也不寻常,不知如何同她交代?”

被连烁讲中,少倌的忧虑变得更深。“如果真是有人纵火,是同我母亲有关联的,她家姐即是陪葬品。难道因为这样,祝文笙才会私下帮忙?” 他似在问连烁,又似自问。

“但我查过,陆宴洲的律师楼翻查火灾的事,贺老爷和文笙少爷都还没被知会。如果我没猜错,陆家是因为不想把那幅画让给你,又不想与你交恶,就先把官司的事透露给你听,算是作个人情。”

他讲得有道理,少倌心中伤感,如果真是如此,火灾的事如若不查出真相,与关家佩相认都恐怕只会是唐突。

这时连烁试探着问,“少倌,其实你同关家佩是怎么认识的?”

“你向来很少八卦。”

连烁又笑,“少倌若不想说,就罢了。实话讲来,之前少倌叫我打听她的下落,我还以为是少倌年少时候的世交。前两日见到,竟然和想象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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