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2 / 3)

全不同。”

少倌明白他意思,他同关家佩不论身世、背景、经历都天差地别,一眼便知是两个阶层的人。

这时回忆起年少时期,少倌的声音又更低沉了些,“她在我还没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保护过我。”

“我童年时候身材很弱小,那时同我父母住在美国,食不定时,比起同龄的亚洲孩童都要矮上几厘米。她那时高我半头,我还以为她比我大几岁。”

“女仔长在前面,我童年的时候,家乡那几个女仔也都比我们这些男仔个头长得快些。”

“可惜我当年没真正问过她年纪,直到在拉斯维拉斯从报纸上看到火灾的新闻,我就以为,她那时真是十六岁。”

“你应该听过我阿爷的说话,说我是生来向他讨我父母的命的。我那时被接回澳门,与他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他话我忤逆,我嫌他□□,没有哪一天是相安无事的。”

“有一次我当着几位股东叔父的面,质问他为人父母,为何要将子女逼上绝路,他当众掴了我一巴,我趁他睡着了一个人偷偷离家出走。”

“我本来是想去机场的,打算离开澳门返美国。当时有个的士司机,见我一个人上车要去机场,知道我是离家出走,说什么都不肯载我去,我唯有叫他把我送到牌坊那里,说有朋友会接应我。”

“我最初就是在牌坊那里认识关家佩的,她那时为了帮家姐买影迷会的票,经常逃学跑去牌坊找些游客帮她买花生糖。她是我那时在澳门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玩伴,所以我打算趁离开澳门之前同她告别。”

“结果那天晚上真被我遇到她。她说她家姐夜晚要去听偶像唱歌,也是未经同意就偷跑出家,她四周围都没找见人,就去牌坊那里碰碰运气,刚刚好撞见我过去。”

其实那天晚上少倌被贺老爷大力扇过巴掌,脸上还留有新鲜的红印,关家佩跑到便利店买来雪糕,叫他敷在脸上消肿。

“哇!你阿爷这样狠心啊?他打你不应该是做做样子吗?”

“你因乜事被打啊?不是因为上次偷长辈钱包被发现吧?” 关家佩瞪大眼睛,“难道上次你偷的是你阿爷的钱包?!”

“都说不是偷的!” 少倌喊得声音大了些,就越发感觉脸颊痛。

几分钟功夫,亨爷已经追到牌坊。那时的少倌接连好几天都爱到牌坊走动,亨爷发现少倌不在大宅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牌坊找。

见到石阶上亨爷带着几个随从正疾步爬上来,少倌忙起身找地方躲藏,被亨爷察觉了,连声喊着,“少倌!别走了少倌!!你随我返去啦!一阵老爷又要发脾气了!!”

几个随从截断少倌跑开的路,将他团团围住,亨爷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人带走。

“慢住!” 关家佩从人缝中钻进来,“你们想带他去哪里?”

“走开啦丫头!唔好妨碍我们带少倌回去!” 亨爷将关家佩推开。

她胜在动作轻巧,眨眼间又扑了回来,挡在少倌面前,“你要是不放手,我就大声叫!”

亨爷被气得笑,“你叫乜啊?”

“我就说你们几个是坏人,要拉我的兄弟去卖钱!”

“你讲乜啊丫头?这是我家小祖宗,半夜偷走出来,我们害怕得不得了!”

“证据呢?” 关家佩向亨爷摊手,“你同他是乜关系?你可以证明吗?你如果现在不能证明,就不能随意带他走!”

“我是......” 亨爷竟被质问住,一时讲不清他到底与少倌是什么关系。

趁亨爷正烦恼,关家佩拉住少倌就往石阶下跑,同他一齐在路边钻上一架的士,催促司机即刻开走。

那天少倌知道亨爷并没放弃,一路开车跟在后面。关家佩将他带到海边,陪他在沙滩上光脚躺了半个钟头,小声劝他,“其实你这样偷走出来,你家人一定好担心,就好比我家姐偷走我都好担心一样!你不如就原谅你阿爷一次啦!”

她坚持要目送少倌上车,不放心还交待过一句,“如果下次你阿爷又打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出头!我帮你教训你爷爷!”

那时的关家佩哪里会懂得,贺家大宅对于少倌来讲就如同牢狱,日日夜夜都是折磨。

在他幼年最弱小的时候,唯独是她不问身份就为他挺身而出。

连烁会意,“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流落街头,一身拳脚也都是为自保才学的。如果那时有伙伴保护过我,我都势必会将他视作患难之交。”

少倌坐在露台一整个晚上,这时难得见笑,“她在医院教训那个骚扰她的男病人,泼辣霸道的模样倒真是似足她幼年时候。”

“她同她家姐感情一定很深厚,那场火灾,一定令她很心痛。” 少倌又讲起。

连烁却突然琢磨起其他事,“少倌你刚才说她是为了帮她家姐买影迷会的票才卖米花糖......火灾发生在影院,那天晚上的电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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