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太大伤肝,动物虽然幼小却也不能因此就该死,哎,可见恩怨之初皆是一己私念。如若谁也不愿忍让,那便是杀戮不止。”
“祁言,你愿意来找师傅,愿意帮助大家,师傅也愿意帮你一次,可有一条在前,就是不可随意杀人,向来争权夺利少不得你死我活,但是我们也尽量不要妄动杀念,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与你争斗的都是你的兄弟们。”了盼前辈语气平淡,却也正气凌然。
黎阳一时痛楚不能自持,夺门而去。
门扉撞开惊得几名鲜衣丽人惊呼,望向门内皆是俊俏儿郎不由得掩面私语,眼神却始终在屋内徘徊,偶有嬉笑。
予不染无奈,只得爬起关门,惹得丽人纷纷翘首,遗憾怨愤。
她想了想挥手打出一道结界,防止隔墙有耳。
“师傅,徒儿谨遵教诲,师傅您有事尽管吩咐,徒儿力所能及给您查办妥当。”祁言语气稍放轻松,斜斜的看一眼屠门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了盼前辈微微点头,一如往日的和善:“好,就这几个要见的,今日都见了,也省我很多事儿。”
贺若叶上急切道:“说这么多,你们都觉得小隐山很安全,不需要回去,可是现在云廷宗的人都在小隐山附近,观望着趁火打劫的人也越聚越多,我们还能如何?”
贺若纤尘摇头笑笑,开口前掩藏笑意,正色道:“咱们在这云都做些让他们不得不回来的事,怎好让他们如此惬意的挖我小隐山的山脚?”
“怎么做?听着到很刺激啊?足够让他们不得不回,必是需要这件事足够惊人,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能和起死回生相比。”予不染言语缓慢,脸上的表情亦如定格,空洞的眼神仿佛在思索,这件事到底该以什么方式轰动的开场,以什么方式平静的结束。
贺若纤尘与予不染眼神交错,看见予不染投来迷茫的神情,无声的询问自己,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好。
若是什么能和虚无缥缈的长生相比,想来也只有他身上的冰雷魂魄。
他懒洋洋的舒展手脚,找个可落脚的空隙站在窗边,目光在贺若叶上的药材堆里寻着可磨牙的东西。
他拿过一把红彤彤的枸杞,就往嘴里仍,感叹如果这是一把火该多好,一把火?
就在这时予不染看到某人一边嚼着枸杞一边抿着嘴偷笑,五官扭在一起有种奇特欠扁的贱容。
半晌,见他终于从沉默中出来,放开那剩下的几粒可怜的枸杞,开口:“这件事需要祁言动手,我们暗处帮衬就行,反正此时已是云廷宗关键时刻,祁言也用不着在谦让,等着众人选出宗主,不如他自己来坐。”
他目光渐敛转向祁言:“宋家与即墨家有姻亲,眼下最重要的事儿,是你能够说服即墨阁首。这四位阁首,屠门家想必已经与你联手,公家更是你母亲的娘家,你若出头以重利诱之,他们必然支持你坐宗主。你只需提前动手制住即墨阁首往日偏重之人,让他没有选择,你说服他也能顺利些,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你若需要我们也可以想好计划告诉我们,必然帮你滴水不漏一击而中。”
“此事说来话长,但还真要各位援手,才能少拖累些无辜性命,即墨阁首向来与我四哥祁豫走得近些,况且他母亲也出自公府,其他兄弟到不碍事,只是他为人狠毒,如果不能让他失去还手之力,只怕会令他大开杀戒。我从没和他真正出手对弈过,不知能不能胜他一筹。他已经是归魄境七重境,天天在寻找精火突破,听说前段时间哪里出现过一束异火,这些天一直不见人,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了。除非……,否则抓他怕是很难,废他更难。”祁言语气略显无可奈何,有些情绪似乎压抑下去,被看似的平静替代。
贺若纤尘蹙着眉头听到某人之名仍觉反感,别人或许不了解,他却明白,即墨玉清冷漠狠厉至极,他定然不会坐等时机到来,此刻的忍藏屈从必是有所图谋。
他这种人绝对不会为别人做嫁衣,他到底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