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1 / 3)

观风月话音刚落下,望烟雨也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探出的那只手立马弹回,哆嗦两下,惊道:“师叔,人还活着!魂魄,却近乎无!这,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与瞻仰所感知到的一样。

这种情况,在她三万年的猎魂经历来说,可谓前所未见。

正常来说,魂魄离体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阳间寿数尽,人的肉身随之腐坏,无法再为三魂七魄提供天然的环境。承载不了,魂魄便随之离去。二是玄门之术,采用离魂咒,可以暂时让魂魄离开躯体,像鬼魂一样游荡。不过,此术设限,就算是魂魄离开,也只能在驱策此术者的不远处活动,走不出太远的距离。通常来说,此术风险技术十分了得。大多数情况之下,只有极少数高阶猎魂者,在极其罕有的情况下才会去做。

而空心散人表现出来的迹象,明显是活人的气息。而且,也并不存在驱使离魂咒的情况。因为,在她魂魄即将消散于无的同时,她内府之中曾经举世无双的功法与内息,此刻竟也是趋近于无!

空心散人现如今的境况,可以说是活着。因为她尚留有一口阳气,可以保持肉身不腐。也可以说是死了。因为支撑着她行立坐卧,喜怒哀乐,说笑逗骂等等等等,这一切生来具有的鲜活的行为和能力,都不可能再感知和具有。

因此,瞻仰感到震惊骇然的同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也无法解释她亲身感受到的这一诡异现象。

她暗自回想,方才探知到的那种感觉。空心散人仅留存下的那一丝魂魄,就好像是一根即将燃烧成灰烬的蜡烛。在黑暗之中,不知究竟燃烧了多长时间,仅剩下一截枯残干瘪的灯芯,和一滴鲜红的泪,想拼劲所有的力气,试图重新照亮那一片无尽的黑暗。

这种奇异的感觉,不由得令她心一紧。

不知道此刻的观风月与望烟雨是作何感想。兴许是与她同感同想。此刻三人均是沉默,蹙眉不语,面色愈发暗沉。

却听冷眼观望的暗渡,冷冰冰嘲讽道:“看到了吧。散人沦落至今,都是鹤鸣子那个人渣一手造成的!”

上一辈的事,谁也不能分出真正的对与错。三人此刻不是不想反驳,而是沉浸在方才的那种感觉之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正急于想找寻出一个答案。便各自沉溺其中,将各种秘闻传说与上古异志,细细梳理,一一对照。

可坐在地上想了半天,想到头发都快抓成鸟窝了,却仍是理不出个头绪。

正在这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与世无争的右玄羁,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简单探了探空心散人的内息。过了须臾,唤出那杆桃木箫,轻盈地转了几下。

只道:“有意思,有意思。”

三人便停止抓头顶鸟窝,纷纷抬起头来,异口同声道:“你知道?”

右玄羁则淡然回望三人,莫名其妙笑了起来,道:“此种情形,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们若执意问我,我也只能回你们三个字。”

三人齐声道:“哪三个字?”

右玄羁一本正经道:“不,知,道。”

三人一脸木然,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抓头顶鸟窝。

右玄羁也没什么反应,保持着淡然从容的姿态,又道:“急什么。既然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不知,那么,不如我们来做一个假设。”

三人便如梦初醒,又再次转过身来,“有点意思,怎么个假设法”

右玄羁笑而不语,利落地一甩长衫下摆,走近三人围着的那一圈,靠着瞻仰旁边的空位,先后挤走了观风月与望烟雨,顺势坐了下来。

观风月与望烟雨竟然毫无怨言,自觉挪到一边。而瞻仰却浑身不适,见右玄羁紧挨着自己,便急不可耐要挪开。

刚要挪开,右玄羁却一手按住她的手背,硬是将她定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右玄羁几乎没有给她任何机会逃走,按住了便道:“首先,这空心散人在年轻的时候,是个没有天赋,且资质平平,甚至是鲁钝至极,手脚粗笨,就算是把她扔进金子堆里,也绝不会有出头那一日的平庸之辈。”

詹仰还是没能来得及开口,只听观风月急三火四道:“空心师叔怎会是平庸之辈?若是如此,她怎么可能短短万年就要位列仙班?”

右玄羁不急不躁,摇了摇那杆桃木箫,道:“年轻人,你忘了。我在说这一切之前,都只是个假设。而且,你瞧人家小棉袄还没说话呢,你急个什么劲呢。”

如此,三人便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暗渡。却只见她正软软地跪在空心散人的脚下,面色晦暗,垂头丧气,眼角擒泪。彼此之间距离不远,她们所有说过的话,是完全听的清楚的。然而,暗渡在感受到数双眼睛盯着自己时,却没有任何抵抗与反驳的迹象,只挪了挪眼珠,紧紧攥紧了拳头,便重新垂下了头颅,沉默不语。

暗渡的这个反应也却是出人意料。三人纷纷腹诽:“不说话,难道是默认了?难不成,被右玄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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