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棠好奇地和阿姊咬耳朵,“陛下选了哪家女郎?”
姜晚离小心地凑过去,挤出三个字,“池香寒。”
这下子连姜晚棠也震惊了,寒山寺中发生的事,旁人不知她可是知道的。
况且,连红姑都能轻易打探出的事,她可不认为能瞒过京城贵妇人的耳朵。
她也是后来才想明白,永昌侯府根本就没有为池香寒遮掩的意思,甚至巴不得她的名声更臭一些。
永昌侯府有爵位,能进宫的人却是有数的,她往下手去看,果然永昌侯府的老太君和那位继室夫人已经绷不住面上的表情,简直比萧家众人还难看。
只是……
姜晚棠看向上首的皇帝,他真的想娶池香寒吗?
小皇帝注意到她的目光,脸上的怒气一扫而空,朝着她笑了一下。
那笑容天真而从容,带着些计谋得逞的得意,相似的眉眼有一瞬间和阿衙重叠在一起,似乎没什么不同,可姜晚棠知道不一样的。
吵吵嚷嚷了半天,最终定下,先不立皇后,谁先诞下龙嗣谁就是皇后。
太后满意了,甚至那些大臣家眷也都满意了,尤其是女儿在宫中伴读的。
即使未曾言明,她们也清楚,进宫后萧绰的位份定然是最高的,她们的女儿也低不了,至于池香寒能不能进宫都是个未知数。
所有人心满意足,唯有小皇帝垂头丧气,面上满是不甘,好似是唯一的输家。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拍花魁,拍中者价最高,再往后便价越低,更有甚至会直接转换目标。
可眼下皇后之位未定,有心者只能继续加码。
尤其是女儿进宫的人家,定会想尽办法打压萧家。
姜晚棠看了一眼一步三咳的小皇帝,她这堂弟身子是真的差,眼看着活不了几年,若谁能诞下皇嗣,朝堂上说不定又要出一个萧家。
利益当前,一手遮天的萧家他们也敢去碰一碰。
还有池香寒,她有钱的名声和那些流言蜚语一样出名。
姜晚棠不信她的堂弟只随便拉了个人出来挡枪,既然提到池香寒,说不定……
“哎呀——”
“你走路不看路吗?瞧我的衣裳,这可是西域进贡来的衣料,这下子全毁了!”
姜晚棠回神,“抱歉。”
更深露重,皇宫没有步撵,她的鞋底并不干净。
仔细一看,眼前姑娘的披风上多了一个硕大的黑脚印,瞧着碍眼极了,不怪她生气。
姜晚棠做低了姿态,正想着如何赔偿,面前突然没了声响。
“是你啊,算了,反正过了今天我也不会再穿了。”面前的姑娘突然转了话锋,面上还带着几分羞窘。
她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我叫萧离。”
姜晚棠还礼,“见过萧女郎,奴家姜晚棠。”
萧离洒脱道:“我知道你,你是姜世子的妹妹。”
萧离自来熟的挽上她的手臂,“我有些事要问你,你答了我就不计较你踩坏了我的披风,怎么样?”
萧离是萧绰的同胞妹妹,性格上却是千差万别。
姜晚棠好奇道:“女郎想问什么?”
萧离:“你唤我阿离就是,我想问你姜世子他平日里喜欢做什么?还有……”
“阿离——”前方传来一声严肃的娇叱。
萧离瞬间垮了脸,吐了吐舌头,乖乖放开姜晚棠的手,站到了萧绰身边。
萧绰歉意的行了一礼,拉着妹妹很快消失在长长的宫道上。
姜晚棠和阿姊同乘一辆马车,今夜姜衡值守,唯有金胜护在车旁。
姜晚棠:“萧女郎似乎很好奇阿兄。”
姜晚离促狭的笑笑:“这你都瞧不出,萧离她喜欢阿兄。”
“啊?”
姜晚离坐直了身子,“大约是四五年前吧,那时陛下还未即位,阿兄奉先皇之命出宫办事。回来的时候遇上的大雨,萧家的马车陷进了泥坑,是阿兄帮的忙。从那以后,萧离便时常向我示好。”
姜晚棠:“四五年前,萧离那时岂不是只有八九岁?”
姜晚离:“就是说啊,她胆子大的很还曾给阿兄绣过香囊,不过她那时年纪小,大家也未曾放在心上。后来渐渐大了,阿兄没有回应,萧家觉得面上无光,便将她掬在家里学规矩,这两年才有些空闲,只没想到她还没有死心。”
“说来阿兄如今也二十有一了,为何还没有许亲?”
“选秀三年一次,阿兄本该在三年前成亲的,只是那时先皇孝期未过,陛下年纪又小便耽误下来。不过等到今年三月,世子府也该有世子妃了。”
姜晚离又道:“不说他了,阿娘最近正给你相看亲事呢,你喜欢什么样的人,阿姊替你告诉阿娘。”
姜晚棠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