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灰败下去，勉强笑道：“长幼有序，阿姊怎么知道阿娘不是为你相看呢？”
姜晚离：“我可不要嫁在长安，阿娘答应我了，到时候给我挑个武将一起回封地。阿娘舍不得我，所以要多留我些时候。”
姜晚棠看着她无忧无虑的侧脸，心里涩涩的，有些羡慕。
过了春节才真正忙起来，姜晚棠挨家挨户地跟着肃王妃拜年，她从未见过这么多皇亲国戚，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当然与之相对的还有见面礼，姜晚棠收了许多红封，每次一颠分量便忍不住笑的更开怀。
姜晚棠这才算真正从众人面前露脸，一直到初八，新年的忙碌才算停下来。
姐弟三人凑在瑞雪轩里，数着自己得来的红封。
姜衙把一小摞银瓜子往怀里一揽笑的见牙不见眼，“阿衙真有钱，赶明开了集，阿衙给姊姊买胭脂。”
姜晚棠笑着捏捏他的脸，“那阿衙记得给姊姊挑好看的。”
“好~”
姜晚棠从身后的枕头里掏出一个红封，“给阿衙的。”
姜衙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咳~”姜晚离别扭的掏出一个红封递到姜衙手上。
这下子，姜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姜晚棠被逗得大笑起来，阿姊愈加不好意思，扑到她身上挠痒。
“郡主，萧小姐来了。”
姜晚棠止了笑，和阿姊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透出了无奈。
新年过后，萧离便缠上了姜晚棠，每每下帖子或逛集市、或上香、或赏雪。
真到了面前，三句话不离姜衡，萧绰训斥多次也全都充耳不闻。
姜晚棠出门迎她，显然萧离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小脸儿冻得绯红。
一进门先拿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天儿可真冷。”
姜晚棠给她递了个手炉，嗔怪道：“你若在提前下个帖子，何须在门口等这么长时间，若是病了，大司马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萧离耿直道：“我若提前下了帖子，你定是不应的。”
姜晚棠一噎，但又不得不承认萧离说的大概没错。
坦白讲，萧离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的姑娘，她性子直爽，明明是在朱门绮户里娇养大的，却毫无骄矜之气。
不只是她，阿姊也渐渐和她交了心，纵使知道这个姑娘一颗心扑在了阿兄身上有心讨好，也让人生不出恶感。
姜晚棠用手帕拭了拭她嘴角的水渍，轻声道：“慢些喝。”
萧离一把抓住她的手，使劲蹭了蹭，“阿棠姊姊真好，你若是个男儿我便不嫁世子了。”
姜晚离轻戳她的脑门，“小姑娘家家的，整日里把嫁娶之事挂在嘴上，不知羞！”
萧离毫无愧色，反倒有些骄傲的挺起胸脯，“我们长安的女郎，向来做不来那忸怩的做派，我就是喜欢姜世子，将来是要做你们嫂嫂的。当初，姜世子凯旋时，多少长安姑娘都朝他扔荷包，就我扔的最准。”
姜晚棠好奇道：“那阿兄收下了？”
萧离哀怨道：“没有。”
姜晚离笑着补充道：“她何止扔的准，那时旁的姑娘都往阿兄怀里扔，就她瞄准了阿兄的脸。阿兄征战沙场都没伤到脸，一回到长安，反倒让个小荷包打的眼睛肿了两天。”
此话一出，姜晚棠也瞬间大笑出声。
萧离面上有些挂不住，脸憋得通红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姜晚棠忙止了笑，安慰道：“无妨，如此一来阿兄定然记得你了。”
萧离闷声道：“没有，他根本就不记得我。”
姜晚棠一下子卡了壳，室内一片尴尬。
但很快，萧离便重新打起精神，“来年三月就要选秀了，我一定要让姜世子选我。过两天上元节，东离楼前会摆擂台猜灯谜，得胜者可为酒楼题字在正堂里悬挂一年，你们要帮我！”
萧离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们，“我一定要让姜世子记住我。”
姜晚棠二人为难的对视了一眼。
姜晚棠：“阿离若是真心想嫁给阿兄，大可直接求太后许婚，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萧离：“姑母不会帮我的，她希望我和阿姊一起嫁给皇帝表哥。更何况我也希望世子能心悦于我。”
姜晚棠呼吸一滞，这一团乱的关系，比她看的剧本还刺激。
太后有意让萧离也进宫，她自然更不能帮忙了。
“令姐才名冠绝京城，我等才疏学浅，不然还是请令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