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1 / 3)

盒子中的证据被姜衡扔进火盆里烧的一干二净。

“你识字?”

姜晚棠点点头,“认识、会写,做不得文章。”

答完这句话,姜晚棠便失了所有力气,不等他再问便浑浑噩噩地走了。

当天发热的更加厉害,一连多日未曾清醒,混沌中她闻到一股动人的馨香,来人温柔的探了探她的额头,而后敷上温热的毛巾,又掖了掖被角。

姜晚棠看不清来人的样貌,整个人却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书房

金胜:“世子想要放过了尘,大可以直接威胁他闭嘴,放回寒山寺看管起来。何必演这样一出戏,害得晚棠郡主病成这样,属下看了都心疼。”

姜衡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金胜捂住嘴,讨好的笑笑:“属下没有别的意思,绝不敢对郡主有不轨之心。”

姜衡:“那日你若下手干净些,也犯不着如今日这般麻烦了。了尘是少年高僧,在民间颇有名声,我派人去监视着,是嫌肃王府不够树大招风吗?”

金胜:“属下知错。”

姜衡:“救晚棠的人是什么来历?”

“救人的是金陵温家的郎君温寒松,确实是来长安行商恰巧路过,路遇红姑后恰巧救了郡主。”

“回头让管事送一份厚礼,好好敲打敲打。”

“是,属下明白。”

缠绵病榻半个月,姜晚棠身上总算有了些力气。

她坐起身,小口的喝着喂到嘴边的粥,依旧有些不适应。

从逐渐清醒过来后,睁开眼总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肃王妃,她的阿娘。

肃王妃的眼睛肿成了核桃,半月以来衣不解带,凡事亲力亲为。

看她的眼神满是心疼,态度亲热的有些黏腻,跟她印象里的肃王妃完全不同。

“阿棠乖,多吃点病才能好,来,把剩下的这一点喝了。”

她态度温和的像是对待稚儿,让姜晚棠有了可以撒娇的错觉。

她从未这般被人溺爱过,纵使不适应也忍不住沉浸其中。

“多谢阿娘。”姜晚棠捧着碗,默默红了脸。

肃王妃红了眼眶,扭过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而后猛的回过神紧紧抱住她嚎啕大哭。

“阿娘的好阿棠,是阿娘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姜晚棠也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此时此刻终于对自己的身份有了实感。

她是肃王府的郡主,这些年她的阿娘一直盼着她回来,她的阿兄一直在找她。

她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因为此处都是她的亲人。

病去如抽丝,姜晚棠退了热,渐渐好起来只是仍旧没有力气,只能蔫耷耷的躺在床上。

好在有阿姊和姜衙相继来给她解闷。

阿姊怕她无聊,带了许多有趣的玩意——投壶、叶子戏、围棋……

不过阿姊除了投壶玩的好些,余下的总是输多胜少,尤其是围棋屡战屡败。

姜晚离烦躁地扔下棋子,“好歹我也是正经学过的,怎么会输的这么惨?”

姜晚棠自不会告诉她,这是她在烟柳阁十几年练出来的。

云郎君一早包下了她,指明了不让她在其他人面前露脸。

老鸨答应了,却不甘心只将摇钱树摆着,便让她学棋。

不用露脸只需坐在屏风后和客人下棋,这般故弄玄虚也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

她背了三年棋谱,坐在屏风后和客人下了五年棋,输了便一天不能吃饭。

最多的时候,她曾连输七天,每每都靠阁里的姐妹偷偷给她送吃的。

她本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没想到病了一场反到记得更清楚了。

“阿姊——”屏风后探出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脑袋,笑的眉眼弯弯。

看到姜晚离又猛的捂住脸,把头一缩。

姜晚离气道:“畏首畏尾像什么样子,过来!”

姜衙摇摇头,一步步往后退,呲牙道:“不要,男女七岁不同席,阿衙大了不能进阿姊的闺房。”

姜晚离嗤笑道:“你脚上沾的不是瑞雪轩的地皮?知道不能进,早干什么去了?”

姜衙蓄了一包眼泪,哒哒哒跑到姜晚棠床前,把手中的九连环递给她,鼓着脸气呼呼的。

看着姜晚离大声道:“我是听见晚棠阿姊生病了,才来给她送玩具解闷的,阿姊最坏了,我再也不要理阿姊了。”

姜晚棠眼疾手快地揽过姜衙的肩膀,举着手中的九连环道:“真好看,谢谢阿衙。”

姜衙止了哭,害羞的低下头,耳尖慢慢红成了血滴子。

他解释道:“阿姊我平日不爱哭鼻子的。”

姜晚棠揉了揉他的朝天辫,“阿姊知道,阿衙最讨人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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