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稚龄笑了笑,素白的手指伸出来,她想要拿起剪刀,便不经意的划过徐斐掌心的皮肤,那带有薄茧的肌理,触碰到她,也触碰到了她深藏在脑海的思绪。
“今天不是你值夜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余稚龄回过神,脸上挂着的依旧是疏离的笑意,只是那双杏核眼,竟好像藏住了几分柔情。
“也没什么事情,正好溜达到这里了。”徐斐应着,自然的端起小瓷杯,尝着里面的雪梨汤。
“还喝吗?炉上还热着呢。”余稚龄看着他,问道。
夜晚的时分,她瞧起来总有几分懒散,起身将炉上的茶壶拿过来,她看见徐斐苍白的手指间正转着那只小瓷杯。
“没点灯,有些瞧不见了。”她将徐斐手中的杯子拿下来,斟满了雪梨汤又放了回去。
徐斐转头看过来,他依旧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清傲,然而周身的森寒并没有带给余稚龄窒息的冰冷感,他的狂,他的冷,这会儿组成阻隔,挡住了外界的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