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根本不存在幽灵船这种东西嘛,没什么好怕的。”乔瑟夫听完我和小安的浴室历险记后,自信得出结论。
“那你刚才被突然倒下的椅子发出的声音还吓得要死……”阿布德尔站在后面小声说。
“哦——”我们点头,全都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表示明白。
其实他也是很怕这个的嘛,只不过在我们面前为了表现出领袖气概,安抚我们,假装完全不信传说故事。唉,虽然结果是好的,并没有真的“幽灵船”,但小心谨慎一些也没错啦,我对于这些未知领域的事物还是持着敬畏的态度。
乔瑟夫的笑容停滞了,他转身背向我们,开始转移话题,询问正在观测方位的水手:“你们在海上是怎么辨别方向的,通过看夜空的星座吗?”
两个水手正在检测船上的仪器:“是的,乔斯达先生,只要按着这艘船设定好的航线开就好了,预计6个小时后能够到达新加坡,一切正常没有问题。”
“有问题有问题,这艘船我开不了多久了,好累,你们赶紧准备救生船吧,确认好方向就行。”我走进船舱的那一刻起就坐在椅子上没动过,避免不必要的体力消耗,维持一整艘货轮的运行需要的精力太多了,真不知道那猩猩是怎么从岸边开到这里来的,有个力气大的替身可真好使,厄瑞波斯怎么就……算了,替身这个属性也是没法自主选择的,再抱怨下去他要不高兴了。
小安自从浴室出来之后就特别粘我,可能是因为我在危急中救了她,因此看见我格外有安全感,一改之前看见我就往后缩的态度,此时十分贴心的给我端茶倒水。
我很喜欢真心待人付出感情后,对方有所触动给予我回报的感觉,就像这样,小安从一开始抵触到信任我,实在令人很有成就感。我高兴地向她道谢后,就趴在窗户边看夜空,顺便从承太郎衣服口袋里摸出香烟来抽。
承太郎看见我掏出香烟,也被勾起瘾了,直接从我手里抽走夹住的香烟,理直气壮地自己点上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算了,我懒得和他计较,而且这是他的烟。
上船后折腾这么久,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海面上那些灰蒙的海雾也散得差不多了,墨蓝色的海水中只有我们一艘船在航行。这里星空能看得很清楚,很容易就能辨认出北极星的位置。
通过自然现象观测方向我了解过一些,白天可以用一根木棍插在地上,看影子分辨大致的东西南北,晚上则是像这样找大熊星座,从而顺着勺柄末端方向认出北极星,更精确一些。我看过不少关于冒险的书和电影,仅仅是了解一些皮毛,大概能推测出自己所处的纬度,经度就完全不知道了。不过这些也够用了,罗盘和指南针有可能会有失灵的时候,但自然现象永远不会。
不过我现在的困倦状态,已经是抽烟提神都无法缓解的眼皮沉重了,好在船安稳地前进了将近一半的航程,离新加坡已经不远了,接近港口的地方说不定也会路过其他船只。
于是我解除了替身能力,等所有人登上救生艇后,完全放弃控制这艘货轮。
“我睡会,到了喊我。”我窝在小船角落里,把自己身体完全蜷缩进了承太郎的大号外套,迫不及待的开始睡觉,真的是一闭眼就进入梦乡的程度。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小船的稳定性欠佳,一直在晃,自己一身的血没洗,腥味萦绕在鼻头,加上承太郎的外套上面有海水和香烟的味道,还有断断续续传来的交谈声,这些模糊的意象组合在一起,做了个很怪的梦。
我是一个伪装人类生活很久的吸血鬼,为了谋生的同时又不敢吸引人类的注意力,只好一直靠吸食动物的血液为生,饱餐一顿后就会换个地方,谨慎得几乎不留痕迹,却还是被一个生性多疑的吸血鬼猎人盯上了。
没错,那个吸血鬼猎人就是空条承太郎。我不想起正面冲突,对面看着也不像能讲道理的样子,况且这些猎人还有组织,杀了一个,全家都会找上门,不是我一个独居小鬼能惹得起的。我选择直接逃跑,可是他像猫捉耗子一样,能捉到却非要玩弄猎物,始终跟在我身后捣乱,每次在我以为成功甩掉了的时候,那身标志性的大金链子黑披风就会出现在我面前,还有黑色的宽檐帽。
最终我忍无可忍准备离开美国,藏在烟草货物箱里偷渡出海,在被船员搬动的时候感到剧烈颠簸,那滋味可不好受,差点吐出来。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从箱子里钻出去打算呼吸新鲜空气,却怕什么来什么,在船上又看见了老对头承太郎,还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同行,就是乔瑟夫阿布德尔花京院波鲁那雷夫他们,早就蹲在这艘船非要抓个活的。
周围都是大海没地方可逃,眼看就要被包围了,逼急了我把船上囤积的燃料全点燃了,引发爆炸和大火,自己躲进一个密封箱里沉入海中,反正吸血鬼耐饿,等外面那帮人都上岸了我再自己爬出去。
可我都还没看清这箱子内部长什么样,外面就传来了拍击的声音,很近,好像透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