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接拍到了我脑袋边上一样,并且振动还通过颅骨传导到我耳朵里,无比真实清晰。
“砰!砰砰!”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勉强醒了。
一只手刚从床板上拿走,那张追杀了我大半年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眯着深绿的眼睛,没什么好脸色:“再不起来,我们就把你扛下去了。”
“离我远点!”我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往后缩,后背撞到了墙,然后才想到这已经不是梦境了,他不是猎人,我也不是吸血鬼,没人在追杀我。
承太郎看见我的反应后,转头看了看身后,没发现任何异常,有点迷惑:“?”
“我……我刚才没睡醒,没事。”我探头看了看周围,已经不是我睡着时乘坐的简陋小船了,而是在一艘规模较大的陌生游轮里,窗外已经是码头了。显然有路过的船只把我们捞了上来,我在梦中藏进货物箱被颠得差点吐出来那段,估计就是有人在转移睡得根本醒不来的我,不出意外就是面前这个人把我扛走的,他干这事是真熟练。不禁怀念一秒钟醉酒后还愿意背我的那个好态度承太郎。
“到新加坡了?”我揉揉眼睛自觉下床,睡过一觉后果然感觉好多了,但因为休息时间太短,还是有些疲惫,四肢酸软无力,站起来时脚底和踩着棉花一样。
“到了,老头子说要住个豪华酒店好好休息一下。”承太郎原本已经掉头走了,出门之后发现我没跟上,便转了回来,打算伸出胳膊搀着我。
我还对刚才的梦心有余悸,总觉得这人要抓我囚禁起来,对这么近的肢体接触有点抵触,因此拒绝他的帮助,坚持自己走出去。
“我刚才做了个怪梦,现在觉得你是个坏蛋,离我远点,走开走开。”我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并且用力把他推远了。
嘛,委婉的方式不是不可以,但我就是想皮这么一下,证明我已经完全恢复,可以活蹦乱跳了。
承太郎也是明白,黑了脸,配合地用白金之星想弹我脑门。
然而这个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早有预判,于是被我歪头躲过去了。
“赢了。”我朝他比了个V的手势,灿烂的笑出两排牙齿。
承太郎没占到便宜,面无表情,手插裤子口袋转身走了,一边用我刚好能够听见的音量说道:“真是够了,皮厚得像猪,同情你都是浪费感情。”
喂喂,这是什么话,我没有娇弱得走路平地摔让你扶,还真是对不起啊!我朝他背后做了个鬼脸,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我是多么强壮耐打又头脑灵活的出色伙伴吗,以为我虚弱时会特意需要人照顾,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终于告别晃荡的船只,踏上了坚硬的土地,整个人感觉都踏实许多,从香港到新加坡渡个海都能接连遇到两个敌人,真是一刻都不让人休息。
小安终于到了目的地,却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也不急着找父母了,反而找了个借口又想跟着我们。
我一看就明白,她之前说和父母约定在这里碰面是假的,肯定是背着双亲离家出走了,我就说哪有父母放心让一个孩子去别的国家这么长时间的嘛!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小孩子啊,根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想着离家出走,估计就是为了气气自己的父母,让他们着急,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
我自己骑马出去玩还知道要带着枪并且坚决不和陌生人说话呢。我决定吓吓她,让她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毫无悬念的,小安和我分到一间房,乔瑟夫和阿布德尔一起,承太郎和花京院一起,波鲁那雷夫无奈单独一间,不过因为没有连续的空房,大家都分散在不同楼层。
小安先进房间之后就直奔卧室,往床上一躺,打开电视找节目看。
我进门之后,反手锁上房门,径直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照不到阳光,室内顿时黑了下来。想了想,脱下承太郎的外套,露出里面还带血的背心,觉得这样更吓人一些,然后走到床前挡住小安正在看的电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小安专注的目光被挡,感到气氛不对,疑惑的抬头看着我:“怎么了,姐姐?”
我微笑着慢慢弯下腰,欺身靠近小安,压低嗓子说道:“你有没有发现,现在我们是独处一室?”
“是,是啊,怎么啦?”小安的陷在枕头里,无路可退,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头
我继续俯身向前凑近,几乎是脸对脸的距离,我都能看清她的瞳孔中我自己的倒影,漆黑的轮廓中只有浅蓝色的双眼反射着寒光。
“那么现在就算你消失,也不会被任何人知道。”我从身后拿出手木仓,用冰冷的金属枪杆抵上小安的脸颊,补充道,“你不久前亲眼见过这东西的运作,你觉得要是我扣下扳机会怎样?”
小安的脸上终于出现害怕和慌张,瞪大眼睛,吞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地答道:“阿瑞恩姐姐,你们不是说不会伤害我的吗,是我的朋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