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的,这才离开。
不出她所料,当真是试探。
她送走几位大夫,又塞了银子,也解释:“不是封口费,不必挂心,当作平常病例便好。”
大夫们放心地应下。
她回到榻边,琢磨明日该不该见见谁。段绪年、沈知荇,或者,向叶岑潇提前报备,以备不时之需,请她救场。
她想处理沈府,段绪年想处理家事,叶岑潇深谋远虑,想治理浔阳,可惜她们三个,相互牵扯却又都孤立无援,谁也没办成心中所愿。
白愈靠在一旁,维持着陈霜凌给他团起来坐着的姿势,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感受到她的气息,扯了扯被子,轻声唤道:“阿霜。”
他的音色原本就温和,又因虚弱而显得更加缥缈,陈霜凌将自己从源源不断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回话道:“嗯。你好些了吗?”
白愈点点头,用着那双透亮的眼睛,静静看着她。
世间最难抵的不过心上人几句慰问。
陈霜凌让他宽心,她必然不会轻易略过此事,就算是到人家跟前发疯,也得扒一层皮下来。
白愈听了笑,笑了又咳嗽,最后咳出血来,他素白的袖子红得惨,陈霜凌就不再说话,并暗暗在心中掌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