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牵连到自己身上。”
“行,我先办事,花了多少,到时候再找你报销。”
“好。江明达,不许瞒报。”
“知道了,走吧。”
这一耽搁,那两个坪里已经坐了个八分满。
芋子哥占的那一桌,坐了四个,加他们俩,还有空位。
江明达刚才已经扫描到那狐狸精的位置,轰走坐在最佳观察点的阳稳根,说:“你胚子大,坐对面挡风去。”
阳稳根起身,顺手给他一拳,江明达机灵地躲了。
“还要学几年才打得过他!”芋子哥总结。
江明达没空开玩笑,他给出几个关键词:“红的,黄拉毛,丑得要死的鞋。”
江瑷迅速锁定目标。
江勇和春花婆的风流韵事,在座的几人都听说过。江明达发信息时报告了江瑷这位增员的基本信息,两头一联系,大家都很默契地没说,没问。
春花婆嫁得早,虽然孩子都上中学了,但实际上,她才三十多岁,头上染的黄和新长的黑对比明显,那张脸涂得五彩斑斓,唱戏一样搞笑,但身材保持得不错,条很顺。江勇比她大二十岁,生活中很不讲究,又是个做粗活的,江瑷很难想象这两人挨在一起是什么样。
春花婆扭脸看向马路时,江瑷突然就get到了那个画面:一坨劣质玫红奶油涂在了干巴的绿豆老糍粑上。
江明达这种男人,不会区分具体什么红,大红是红,玫红也是红。玫红是一种极难驾驭的颜色,春花婆这粗糙的妆容和“豪放”的气质并没有这种能力。
这样的打扮不算少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美商不是人人都有。白得突兀的粉底,比高原红更高的腮,都没办法让江瑷注目,她的视线停留在那对生硬如刀砍的半永久眉上。
江明达用胳膊碰她一下做提醒,江瑷忍不住感慨:“这眉毛可真精神!”
江明达噗一声,喷笑了出来。
圆哥永远不走寻常路。
他忍不住调侃:“听说做这个不便宜,说不定是用江勇的钱。”
江瑷居然说:“有道理。所以这么丑!”
这一句的声音稍大点,同桌几人都听清楚了,忍不住扭头去看。
春花婆正好也在到处张望,还朝这边的阳稳根打了句招呼。
阳稳根尴尬地笑笑,回头说:“跟我婶子是亲戚,打过两回照面。”
这事就这么过了,安安稳稳吃席。
江瑷没有发挥出水平,尽管江明达尽量在照顾,她也只是随意吃几口就放了筷子。
江明达问起,她说:“留点肚子吃烧烤。”
那行吧。
他们吹牛皮伴酒,吃饭时间无限拉长,等别的桌都收完了,这才起身撤桌。
江瑷要走,江明达提醒她:“东西都在我车里,再等等,我喊他们几个一起帮忙送一下。”
“好。”
芋子哥被他妈叫住交代一些事,他们留在原地等他。
做事的江家子弟很快将场地清出来,用凳子摆出一个大圈。
“这是要做什么?”
江明达告诉她:“一会有表演。”
“表演?”
“嗯,唱歌跳舞什么的。”
江瑷的脑海里立刻闪过“坟头蹦迪”表情包,她问:“不合适吧?”
“现在流行。”江明达习以为常地答。
他摸出烟,没点,叼在嘴上过过干瘾。
他们依然站在坪的边角,江瑷说:“不是密闭环境,想抽就抽吧。”
真的?
她看着远处,江明达没急着点火,顺着看过去。
春花婆穿玫红化浓妆,是有理由的。那一堆忙着换衣服的妇女,全是玫红,有的是外面穿玫红,有的里里外外都是玫红。这会她们正互相帮忙,往对方头上扎假花,显然这是同个表演队的。
江瑷觉得辣眼睛,可很多乡邻饶有兴致地盯着看。那一圈凳子没一会就坐满了,人群慢慢聚拢,显然十分期待。
“江明达,我要走了。”江瑷又补上一句,“我觉得难受。”
如果她那样死了,是不是也有人在她的葬礼上这样胡闹?江勇会不会就是在这样的围观下,和春花婆勾搭上的?
她不怕死,但不想死得这样尴尬、恶心。这会一口邪气堵在胸口,压得她喘息艰难。
江明达将烟夹到耳朵上,挡着突如其来的大风,护送她到车上。他鸣了一下笛,阳稳根、芋子哥和江光磊结束闲聊,朝这边走。
江瑷赶在他们上车前,抓紧说:“江明达,那事就拜托你了,谢谢你。”
江明达反应过来,问她:“你要回东冧了?”
“嗯。你什么时候来了,记得告诉我。”
“那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