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订酒店,我那有空房,免费招待。”
租户妹子订下了婚期,尽管江瑷帮她分析了将来,劝说她保留工作,她依然打算辞工,上个月提出退租,前天搬走了。
这打破了江瑷原本宁静又美满的生活。
她依然在客厅住着,那间房暂时没打算出租。她回镇上,江明达尽力招待好了她,作为回报,她也应该在他去东冧期间做得好一点。
江明达很意外,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圆哥说过只有40来个平方,那就是说她老公和孩子没和她同住,是分居还是离异呢?
其他人已经拉开车门坐进来,不方便再细问了。
江明达发动车子,往江瑷家那方向开。到了岔路口,他把车靠边停好,打双闪,交代坐副驾的芋子哥留下看车,其他两个下车帮忙提东西送上去。
唐三梅热情地说“谢谢”,要留他们喝杯热茶。
江瑷帮忙解围:“伯妈,他们还要下去做事呢,下次再来坐。”
江明达三人趁机告辞离开。
回到车上,阳稳根想起这个伯母一跛一跛的脚,忍不住骂道:“春花婆太过分了!”
芋子哥很理智地说:“有什么办法,是这个风气。那个……不是一样勾了好几个,听说她男人知道了,回来跟她干了一架。”
他说的正是“声名远扬”的曾丽红。
伏龙附近唯一的工厂二十几年前就破产了,所有的煤矿都关闭了。没有正式工作又没有家底的人家,不得不外出打工维持生计。这就导致普通夫妻的普遍生活现状分为两种模式:一种是父母帮忙看孩子,夫妻二人一起外出打工。一种是妻子留守陪读,丈夫独自外出挣钱。前者的遗留问题是大部分孩子因为缺少陪伴和管教而出现严重的青春期问题,叛逆、辍学、学坏,打架、偷窃的不少。毕竟老人多半要做着家里、地里的活,带孩子任务仅限于管着吃喝拉撒和有地方睡觉。后者的问题表现在夫妻感情上:老实本分的妻子,会埋头做好孩子学习的后勤工作,但稍微有点外心的,沉迷打牌,或是沉迷打牌和勾搭。
这就是现实,看不惯也没用。丽红的男人不是不知道头上顶着大绿帽,但除了发泄一通,再不能做别的。到了这样的年纪,身后是这样的家境,离了婚,女人能很快再嫁,而男人基本没可能续娶。孩子需要妈,自己需要老婆,不得不忍。
车里几个大男人同时叹了一声,各自掏出烟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