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她:“到时候再拿新鲜的。你放心,不涨价,不断货。”
江瑷正在试香辣牛板筋,吸着气缓解辣劲,抽空说:“反正这样密封好的,能收很久。我过两天就走了,我伯妈不肯要我的钱。”
江明达懂了,说:“那我再帮你弄点腊货吧,腊肉腊鱼腊鸡鸭腊肠,什么都有。”
江瑷摇头,说:“这些不用,她自己爱做,她做出来的腊货,特别好吃。江明达,能搞到好水果吗?要特别甜的。耐收的那些,现在拿也行,不耐收的,就临近过年再拿。”
“嗯,你放心,我帮你弄。”
“谢了。”她又吸了一口气,微张着嘴,让舌头感受一下冷空气,缓过劲了,就说,“这个好辣。”
江明达帮她兑了杯温水,她喝了两口,放下杯子,又摸出一包来吃。
“这个要两斤的样子。”
刘娴丽一边拣货一边留意。
舅舅捧着人家,可又不像男女间那回事。
圆VIP哥这次消费了两千多,江老板觉得有哪不对,要重新算一次账。
一次买东西多的,刘娴丽都写了单价和数量明细,她把单子递过来。瓜子、花生单价便宜,但那些肉类熟食和好的坚果,单价都是几十,随便称点就上百。
江瑷抢过来,往口袋里一塞,说:“她不仅没给我多算,还帮我减了120多块钱。江明达,这是娴丽给我的优惠,你有意见啊?”
刘娴丽先是惊讶,接着是哈哈笑。
江明达是有意见,减120怎么行,怎么着也得减个1200才行啊!
东西有点多,江瑷说:“先帮我把这些熟食带上,别的不着急,等你有空了,顺路帮我带上去。我伯妈每天都在家,她不出门的。”
江明达听话地拎起那两袋零嘴,问她:“你不去吃席吗?”
江瑷摇头,说:“外地有疫情,不安全。这席,人太多了,不去。我去你侄子那吃卤耳尖和腰花,你去不去?”
江明达稍一迟疑,她立刻紧张地问:“不会今天不做生意吧?”
“开门呢,一年只休两天。”
之前不知道她在,他跟几个赶回来送葬的哥们提前约了坐一桌喝米酒,这下为难了。
江瑷看他那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你吃你的,我叫个摩的送我去。他那有打包盒吗?我带点给我伯妈吃。那份量,每次都吃不完,浪费了。嘿,你们怎么不考虑出个正常份量,把价格降一降。你不是经常在东冧混吗?你看他们那份量,只有你们店里一半,用锥形碗或者盘子一装,看着多就行了。你这里太实在,关键有些人不理解啊,只盯着价格看,还觉得你们黑心眼呢!”
“过完年就搞。”
单看价,确实吓跑了不少人。
江瑷一直想带伯妈一起去吃,可伯妈自从伤了腿,就哪都不愿意去了。
她张口闭口伯妈,昨晚还惦记着给江勇带羊肉串,江明达听得怪难受的。他想着心事,恍恍惚惚的,把东西都拎到了后备箱。他开车把她送到饭店那,见四周没人,就没急着下车,小心翼翼问:“你没听说那件事吗?”
“什么事?”
“你伯伯……”
“他怎么了?”
江明达倒吸一口气,有点后悔不该提这茬。
“说吧。”江瑷自觉将头伸到他后方,做好了听悄悄话的准备。
江明达摘了安全带,扭过来半个身子,快速说:“他跟后屋山那个女人……勾搭了几……几年。”
江瑷的表情有点吓人。
江明达壮着胆子,把她的口罩挂了上去。
江瑷一把将它扯飞了,瞪着他,毒辣辣地问:“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
不是啊!这一杆子,怎么把我也打落水了!
“没有的事,我从来不瞎搞。”
江瑷不说话了,上身起起伏伏,显然气得不轻。
江明达后悔死了,江勇是个老混蛋,找几个人把他堵路上,悄悄罩个麻袋踹两脚,让他再不敢去后屋山通奸就行了。
自己干嘛要送上门当出气筒?
“你们……你们一直不知道吗?”
江瑷一巴掌拍着副驾驶的靠背上,发出很大一声“啪”,震到这边的江明达心头一颤。
“真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林晓瑜,莲花婆,六嫂子,江平楷他妈……”
他还在数,江瑷的心,彻底凉了。这些人知道,那就意味着镇上人都知道。
伯妈呢?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出门,是不是受不了别人同情,是不是因为太难受?
“江明达!”
“啊?我真没有乱来,我谈朋友都是一个一个来,没胡搞。”
“谢谢你!”
“哦。”
“不在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