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六万块钱,一次打了水漂。他堂客急得吐血,到卫生院输了两瓶液。”三毛长吐一口烟,突然觉得没意思,不笑了,认认真真说,“早跟他说了,那些人做局的,到处骗。他觉得自己聪明,不会上当。唉!跑半年东冧,累死累活的,一次就送了出去。”
李东提醒江明达:“刚才他打牌的钱,是在冰淇淋手里借的。马上就要过年了,多的是要开销的地方,只怕还是要找你来借。”
光江明达这里,爆脑壳就欠四万六,听乔东安说,在他那也借了万把块钱。
江明达记着圆哥的话,跟着三毛叹气,说:“我都不晓得去哪里搞钱结进货的账,那边打电话,我都不敢接。他来问,我拿什么借?”
这是大新闻了!
对面的江平楷多看了他两眼。
江明达舔舔嘴,提醒自己要进入演戏状态,这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难以启齿。
江平楷主动说:“我有两万块钱放在我妈那里,暂时用不上,明天给你送来。”
江明达感激地说:“谢了。”
江平楷从来没找他借过钱,又常年在外打工,以往的交情只能说是中等,没想到第一个说拿钱的人竟然是他。
江博本来想等牌散场,找达阿公说两句好话,借几千块钱买摩托,现在只能熄了这心思。
林晓瑜说:“我还欠你几千块钱呢,明天我问别个要一点。放心咯,困难是一时的,你是做大生意的人,几天就赚回来了。”
江明达故作惆怅地说:“铺太开了,唉!想赚多的,结果去得更多。”
李东问他:“到东冧做生意亏了啊?”
江明达还没编好具体是做什么亏了钱,只好用叹气回答,看起来就是“一言难尽”。
三毛摸出手机,转了两千给江明达,把余额短信拿给他看。
“留了三百七,不好意思,手里只有这么多。要是工钱都能结到手,到时候再还你一点。”
江明达太激动,差点就说“不用不用”了,幸好及时忍住了。他想:反正离过年还有二十来天,先把消息扩散出去才好。到时候,真难到不好过年的,他再偷偷给点钱就是了。
“嗯,谢谢你们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