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
不痛不痒,江明达以为她在喊自己,扭头问:“怎么了?”
“把衣服穿好。”
“哦,好的。”
圆哥担心我感冒呢!果然是好兄弟。
“明天几点出来,我接你。”
江瑷刚要拒绝,鼻子里痒痒的,她皱皱鼻子,改了主意。
“行,到时候我发信息给你。”
“好嘞。”
“一会不要玩到太晚。”
不要拖垮我“可能的未来老公”的身体,我还指着他多赚点养老钱呢。
江明达咧嘴乐,爽快地答应:“知道了,明天还要帮忙做事,不会搞到很晚。”
烤串齐了,江明达将她送到家门口。
“等等。”
江瑷快步走进去,很快又出来,递了个红色小纸袋给他。
江明达一接,她转身就走,连句再见都不说。但江明达高兴啊,袋子里都是好烟,有十来包,圆哥这人,够意思!
唐三梅听见声响,跛着脚从里屋出来。
“小瑷,刚才是哪个?”
“江明达,我搭他车回来。”
江瑷不会说本地方言,但她每天都很认真听伯妈讲,能完全听懂她的话,至于其他人,她懒得用心,也不想因为回应一句而牵扯出千句万句的交际,就当完全听不懂。
“伯妈,要不要吃点烧烤?”
唐三梅笑着说:“我不爱吃,你吃。外面冷不冷?”
“不冷,伯伯呢?”
“出去耍了,你吃,不用管他。”
“江迅他们呢?”
“香妹子屋里有事,到那边去了。那会欣欣睡了,没跟着去。”
小饼干从房里蹦出来,傲娇地说:“谁找我呀?”
江瑷本想说挖掘机的事,又怕到时候有个万一去不成,那她岂不是要失望两次?伯妈这边,也不方便说江平楷的事,因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再提结婚。
江明达说得对,她不该点这么多串的。一串什么都少加的里脊肉分给小饼干,别的都是她一个人吃,这家烧烤味道很不错,丢了可惜。她慢吞吞地撸,把它们全干完了,但这回是真吃撑了。
镇上没有外卖没有跑腿,她还得找江明达。
江瑷:帮我买个消食片。急!
江瑷:不许笑!
江明达憋住笑,秒回:好,马上。
圆哥觉得没面子,药送到了,让他赶紧走。
江明达骑着电动车,一路笑,回到牌桌上,还是时不时蹦出一声笑。
江平楷调侃:“哟,思春了!这个妹子不错,脾气挺好。”
江明达马上纠正:“别胡说,不是。那是我妹。”
江平楷这两句都是胡说八道,他跟圆哥怎么可能?还有,圆哥人特别好,但这脾气,跟好离了十万八千里。
江博见他不认,笑得很荡漾,说:“那介绍给我咯,长得好,就是胖了点,减个十几二十斤就好了。”
达阿公抬脚就踹。
桌子底下四双腿,都踩在踏板上取暖。江博一是没反应得过来,二是不太方便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鬼崽子,嘴巴子乱讲!我妹哪里胖了,这叫正正好。人家细伢子都有了,轮得到你个小屁孩来打主意?”
林晓瑜婚后也微微发福,拍着桌子乐,笑着怼江博:“骂得好!多长两斤肉,那叫福气,你小子太嫩了,不晓得(知道)欣赏。”
江博认输,抓抓头,催道:“打牌打牌。”
玩到十点钟,另一桌牌散了,也跑来这里凑热闹。
江明达问他们怎么半道不打了。
李东笑着说:“爆脑壳堂客太厉害哩,讲句老实话,刚才那架势,我都腿软。”
三毛吸了一口烟,笑着附和:“造孽(可怜)咧,才打几手牌,就被捉回去了。啊不对,是拖回去的,哈哈!”
他笑得挤出了眼泪,夹着烟,用小鱼际(大拇指下方肉乎乎那一块是大鱼际,隔壁是小鱼际)去蹭眼角,烟灰刚好落进棉睡衣的袖子里,连忙慌手慌脚去甩。
江博趁机说:“你们来的时候好,能自自在在抽烟。刚才我们这里也有个恶(凶,霸道)的,抽烟只能去隔壁。”
江明达抬手,江博这次有了防备,蹿出去老远,躲了。
李东立刻补位。
江博急得大叫“不行”,李东的屁股坐得稳,高兴地说:“抢到就是我的,哈哈。”
江博来薅人,可惜吨位差距大,拉不动,只能老实下岗,变成看牌人。
三毛又哈哈笑。
江平楷一边笑一边点评:“爆脑壳没得自觉性,堂客管严点,是好事。”
林晓瑜问:“他真的把货款都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