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做法,但如果这人是佛修,一切就说得通了,那帮出家人想法怪得很。
青年拍拍身后的剑,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哦,也是,佛修不可能打扮成这样。
毕方的目光再次无意掠过耳坠,心中正估算价值。
下一秒,他直接将其从耳垂处扯下。
“我是金乌。”
青年面上毫无波澜,似乎完全不知道疼痛为何物,只是举着手,把血淋淋的耳坠递到她面前。
“又见面了。”
“……”
毕方懵然低头望向他摊开的掌心。
上面躺着的金珠被血液浸染,稍显暗淡,反倒到是穗羽在深红血迹的衬托下反而变得更鲜艳了。
“…………”
“你干嘛啊啊啊啊啊啊!!!”
她后知后觉放声哀嚎。
杨错闻声而来,抬眼看见金乌右耳垂下的裂口,同样大为震惊:“发生什么了?”
金乌垂眸望向掌心:“见面礼,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
毕方很恨:“我晕血!”
她能对敌人下得去手,却看不得自己人流血。倒也不是多良善,只是前者有一口恨撑着,后者单纯看着肉痛!
好在伤口不深,催动灵力便能医好。
温暖的触感源源不断传递而来。
金乌看她,对上了毕方难以置信的目光:“你来真的啊,就一点不怕疼?”
这人真的很奇怪。
上一回,也是头一回碰面,还是在十一年前,那时他说的也是“又见面了”。毕方大概没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更无法预知他的行为。
金乌:“我不疼。”
毕方:“我看着疼!下次不许了!”
金乌:“为什么你会疼?伤口明明不在你身上。”
“……我心疼总行了吧?”
闻言,金乌疑惑地看向她。
她心疼他?为什么?
毕方抱着不要白不要的态度,一把抢过耳坠,同时感到头疼至极。
堂堂金光教教主,竟然是个乐于助人的无聊正派形象!听他自爆身份的时候,毕方心底咯噔一声,生怕自己是入错教了。
可是再看他的行为,毕方又隐隐怀揣希望。连对自己都能下狠手,更不必说旁人。有这种狠人当领导,他们不是他们第一反派,谁是第一反派?!
难道表面的善,只是他的伪装……
毕方当即被自己的猜想说服了,一把捂住嘴。
不愧是教主!
什么于心不忍,不过陈词滥调的借口罢了,教主真正的用意是广结人脉,为金光教谋未来啊!
她激动地握住了杨错的手,却不能将内心的欣喜一吐为快。
杨错面露担忧:“你终于还是得了疯病。”
啧。
毕方一把甩开他的手,照看病患去了。
·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玄鹤最先恢复意识,接着陆续有人清醒。
他们大都还没被白须完全缠裹,醒来时也不记得当时情形了,只说像是做了个梦,而且因人而异。
坐在一起仔细一核对,玄鹤和慕羽梦到了彼此,玄虚门的那三位则和师门、父母有关。
“听起来像是能调动我们记忆中最温暖的回忆,然后把这种感受和云树本身联系起来,让我们产生眼前即是归宿的错觉。”玄鹤分析。
众人看向毕方。
毕方:“我觉得这种情绪很陌生,没陷太深就醒过来了。”
再看向金乌。
金乌:“我没中招。”
看见众人眼底的疑惑,毕方利落起身,手指金乌来了个隆重的介绍。
“让我为你们介绍一下。他!就是拯救了我们的英雄——金乌!从今天起,也是我老大了,以后想要看病,先找他预约。”
“……”
片刻寂静后。
陈良试探问:“金光教主金乌?”
“可我听说金光教无恶不作,怎么会……”另一名玄虚弟子小声议论。
毕方听在耳里,还有点小骄傲。
不愧是她看上的教派,这名声,响得嘞。
慕羽艰难地从她密集的废话中提取到少量有效信息:“所以是他救了我们?”
金乌没作反应,毕方先替他应了声,看众人齐刷刷向他们拱手道谢的模样,得意地仰起头。
杨错嗤之以鼻:“人家谢金乌,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了!”
毕方据理力争:“他们夸我教主,身为教主最——忠实的教众,我该不该高兴?”
杨错面色难看:“你什么时候入的金光教?”
毕方:“就这两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