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候审。”
“是。”时一押送沈兴扬,沈墒跟在后面哭喊。
众人躬身揖礼,时凌严颔首离开,品橘送苏吟回房。
陆显翊夫妇与众人一起出府,迨其他人上离开后又折返时府。小厮们带他们来到书房,时凌严重新换了身衣。
时凌严径直问道:“今晚有收获吗?”
“沈兴扬把控着整个扬州商贸进出口,生意不管大小,都要经过他的首肯。
听他与长安来的交谈,似乎是早有了规划。长安开市兴许他早有耳闻。他想在长安造个小扬州,所有供应由扬州提供,甚至造价成本他都愿意承担。说明...”
“说明他朝内有人,趁开市机会,把势力伸到长安去。”
“没错!还有个奇怪的现象,扬州的商户们皆佩戴玉牌。他们的玉牌颜色、形状大小各不相同。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起疑的原因是,这些人的玉牌连起来是蹀躞金玉带。”
“皇家之物?”
“是。”
时凌严垂首深思,陆显翊担心道:“沈兴扬现在还不能动。”
“我知道。”时凌严抬眸与他相视。“辛苦了,显翊。”
“接下来怎么做?”
“拔他的左膀右臂。你先带人慢慢接触沈兴扬倚重的那几位,熟络起来。我会让沈兴扬放这几人去长安考察。到了长安,是死是活,便不由他了。我会提前布置。显翊,万事小心。”
“好”
楚絮柔起身,说道:“可以走了?走吧,夫君。”
陆显翊知她这是心有不快了。哄着她坐下来,好声道:“絮柔,你那边今晚如何。”
楚絮柔斜睨时凌严,没好气回道:“重要吗?”
陆显翊以身挡住她的视线,亲亲夫人怎可以盯着其他男人。“重要重要重要。”
“咳,麻烦陆夫人。”
时凌严坦诚的眼神真令人不适。楚絮柔将冲突之事详尽描述。当然不会漏掉那句“一个人男人而已”。
说到此,楚絮柔仔细观察时凌严的表情,可惜什么也没有,他依旧面色沉静,倒是陆显翊醋意大发,用手捂住她的双眼。
“幸而是我们先找到被迷晕的苏吟,我用水拍醒她。想带她离开,她不走。接下来你都知道了,引出沈兴扬犯.罪是她的意思。是她安排的泛舟,她知道必先到达湖尾,再游返,才叫小厮湖面去寻你。沈兴扬获罪,今晚第二个大收获。”
“多谢夫人配合。”
楚絮柔横眉冷眼盯着时凌严,隐着怒气问:“什么意思?”
陆显翊替他解答,“时凌严早知道了,他拜托苏吟帮忙备宴,所有的一切,是和时一那小子演了出戏而已!”
楚絮柔听毕,怒冲发髻,一手握拳怒怼案桌。陆显翊心疼,拿起砸桌的手放嘴边吹。
“你既知道,却不阻止?若是苏吟被那个杀千刀的辱了,你也不在乎是不是!不管你二人是何关系,你是扬州长史,连民你也不管了?为了你的前程,凉薄至此,女子的清白你都敢利用。知道你冷血,竟比蛇蝎还毒!”
“絮柔!”陆显翊拉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但还是默默移步她身前,与时凌严对立而站,不管如何他会护着絮柔。
陆显翊见他无动于衷,他的发小他最了解,絮柔所言,道出事实罢了。比起朝堂那些雷霆手段,对时凌严而言,不过是将计就计,算不得什么。
不过,在絮柔复述陵威亭所发生之事时,时凌严的冰霜脸还是被他捕捉到,神色略微松动。
“陵严,苏吟,你打算怎么办?”陆显翊继而追问。
夫妻二人齐刷刷向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