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媛媛却是不乐意就这么落了下风,说道:“她偷人!我们侯府全都知道。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放荡女子!”
“和谁?”韩廷铮继续追问。
萧媛媛脸上一红,说道:“我哪里知道是何人,总归是偷人就对了。”
“既然你们整个侯府都知道,为何不休妻?”
“她可是夏柱国家的姑娘,我们侯府哪里敢得罪他们家。你别看我兄长流连烟花之地,还不是被她给逼的。兄长休妻不得,自然只能去那种地方找乐子了。”
“那也就是说,你兄长或者是你们侯府的人都有可能为了能摆脱她而杀了她,是吗?”
萧媛媛只是想说说夏徵的坏话,让大理寺的官差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却不曾想,这一说竟然还说出了嫌疑。
她赶忙摆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家怎么会杀人呢!一定是她喜新厌旧,被人因爱生恨,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你如此笃定,可是亲眼见到了?”
“我……这想也知道啊!”
韩廷铮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案子,到时候是要呈到陛下面前的。届时,还请姑娘去御书房作证,将今日的话再说一遍。”
萧媛媛的脸一下子就吓白了。她哪敢在皇帝面前说这些话。
衙役们也去询问了侯府的所有下人,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伺候夏徵的丫鬟和侯府几位主人的心腹。
若真的是牧远侯府的人想杀了夏徵,未必就会亲自动手。
夏徵嫁到牧远侯府的时候,是带着自己的丫鬟的。但是当她偷情被发现之后,牧远侯府不敢把夏徵怎么样,就想打死那个丫鬟泄愤。夏徵便将那个丫鬟送回了夏家,才保全了她的性命。
后来,夏徵身边的丫鬟全都换成了牧远侯府的人。她们都是侯爷和侯夫人的耳目,夏徵自然信不过她们,出门也不会带上她们。
韩廷铮他们过去询问的时候,那几个丫鬟全都是一问三不知。
至于牧远侯、侯夫人以及萧远良的几个心腹下人,在五月十六的那天晚上或是在和别人赌钱,或是去外头喝酒去了,或是跟着萧远良一道去了春满园,总归也都有人能证明。
虽然有些人中间也有无人可以证明的时间,但是从牧远侯府到麒麟山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一来一回再加上中间杀人的时间,这些下人也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大理寺的衙役们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厨房给他们做了午饭,一个个狼吞虎咽的。
司寻澈让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线索,眉头越皱越紧。
“整个牧远侯府,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有嫌疑的?”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公孙寺丞和三月呢,他们还没回来吗?”
“回来过了。”司寻澈说道,“贺有为和钱樟,目前来看也没什么问题。还有一个,说是鸿胪寺的朱中正,如今正是得宠。所以,他们两个回来吃了个午饭,就又出去了。”
司寻澈说完,饭堂里一阵沉默。这一天时间,就已经查到三个相好了。
“不过,贺有为和钱樟说,是世子妃瞧上的他们,还对他们威逼利诱,你们信吗?”
衙役们一个个的全都被噎到了。
钱勇说道:“他们两个也太不要脸了。这京城里的姑娘都喜欢解语楼的云君。那云君虽然是娘了些,但是我老钱承认,他长得的确是好看。可是贺有为和钱樟凭什么呀!就那长得,还没韩头儿和冬子好看呢!”
云君如今在京城风头正盛,甚至压过了衔蝉。夏徵若真的水性杨花,那第一个瞧上的就应该是云君才对。
这云君本就是青楼里的小倌儿,不管是长相还是身份,不比那些当官的好上许多?
可是,这坊间可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
“我还是怀疑牧远侯府,尤其是那个世子。”司寻澈说道,“我接到线报,那个牧远侯世子可能不行。他去春满园,很有可能只是伪装。”
衙役们一个个惊讶地连饭都忘记吃了。
这高门内的凶杀案就是厉害,光这些隐秘的私事就足够他们消化许久了。
待吃过饭,众人又去了一趟春满楼。五月十六的晚上,的确是编排了新的舞蹈。当时萧远良还喝醉了酒,在大堂里胡闹了一会儿,不少客人都看到了。
“萧世子与哪位姑娘最好?”
“瞧您这话问的,萧世子是雨露均沾,对每个姑娘都好!”
韩廷铮一时语塞。此时,司寻澈往大堂最中间的位置一坐,对老鸨说道:“那就把所有的姑娘都叫来,答得好,本殿下有赏!”
“得嘞,殿下您稍等!”
没一会儿,整个春满园的姑娘就全都出来了。她们像是豺狼一般地往司寻澈的身上扑,左冬寒即便是只站在旁边都被吓了一跳。
“都退回去,退回去!”司寻澈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