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春知道这样问对夏徵的名声不好。但是和夏徵有关的人,必然都是要盘查一遍的。
“以前的我不清楚,不过就我知道的,还有一个。”
“谁?”
“钱……钱樟……”贺有为说的自己也是脸红。
公孙榆有些惊讶,而后愤怒,甚至是觉得可笑。
宁暮春想了半天才想起了那个钱樟是谁,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两个还真是一丘之貉。”
在国子监的时候,贺有为和钱樟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当时他们发现了吏部在售卖科举考题,他们两个人都想分一杯羹。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攀上了同一个女人。
“不会是我们两个。”贺有为说道,“世子妃给了我们好处。虽说她现在有了新欢,但是对我们也还算是照拂。而且就算她厌弃了我们,于我们也没有太大的坏处,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我们没必要杀她啊!”
“此事大理寺自有定夺。你说,钱樟现在何处?”
“他就住在隔壁房间,等会儿他会回来给我做午饭。”贺有为知道现在公孙榆和宁暮春在心里是怎么想他的,便也不避讳了,说道,“这宅子都是世子妃给我们安排的。我们真的不可能杀她!”
宁暮春和公孙榆便直接在此处等了一段时间,钱樟果然回来了。
钱樟已经听说了夏徵坠崖一事,见到宁暮春和公孙榆的时候,立马就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不过,钱樟的说法和贺有为差不多。按照钱樟所说,贺有为比钱樟还要得宠一些。五音坊那日,是夏徵想喝酒,可新欢又在当值,这才找了贺有为作陪。钱樟都没有被邀请,他上一次见夏徵,已经是七八天之前了。
宁暮春仔细打量着二人的容貌,实在是想不通夏徵怎的会看上他们二人。虽说他二人长得不是什么歪瓜裂枣,但是和男宠仍然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宁暮春实在是想不通,便问道:“你们二人是说好了一道去接近世子妃的?”
贺有为和钱樟齐齐摇头。钱樟说道:“说出来你们也许不信,但是真的是世子妃先找上我们的。”
“我们可不敢骗你们啊。放榜那日,我和钱樟都上了榜,很是高兴,便约着一起去喝了酒。结果正巧碰上了世子妃。她打量了我们很久,看的我们毛骨悚然,然后就走了。”
“我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好说什么。结果,没过几天,世子妃就找上了我们,并许诺我们若是跟了她,就保我们能留在京城。我们便答应了。”
虽然贺有为和钱樟看起来十分的诚恳,可宁暮春和公孙榆的表情都写上了两个字——不信。
“是真的!”钱樟急的举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我可以对天发誓!”
一旁的贺有为也赶忙举起了三根手指,说道:“我也可以。”
“案子结束之前,你们二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京城。”
公孙榆说完,钱樟问道:“那若是有公差可怎么办?”
宁暮春一听,便知道贺有为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告诉钱樟。
贺有为赶忙说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照办。”
公孙榆和宁暮春这就离开了这个院子,钱樟挽着袖子准备做饭,还想留他二人一道吃午饭。公孙榆和宁暮春自然不会留,反而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再说牧远侯府那边。萧远良一听说大理寺的人来了,那吓得是房门都不敢开。最后还是牧远侯亲自来了,才把门给敲开的。
韩廷铮等人心里对他是非常的嫌弃,牧远侯府的爵位要由这样的人继承,这家族离败落也不远了。
“五月十六的晚上,你在哪儿?”
“我在春满园。”
春满园是一家青楼,仅次于解语楼。
“何人证明?”
“那晚春满楼编排了新的舞蹈,我一整晚都在大堂,应该有很多人瞧见我。”
“一整晚都在?”韩廷铮有些怀疑。
“是啊,后来我喝醉了,直接在大堂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就没人扶你回房间休息?”
“我这人脾气不好,若是他们吵醒了我,我肯定要罚他们的!”
左冬寒和钱勇都撇了撇嘴。果真是个仗势欺人之辈,在外头装大爷,在司寻澈面前,还不是吓得半死。
“那你觉得,谁有可能会杀害世子妃?”
“这我如何知道。”萧远良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却在看到牧远侯的眼神时偃旗息鼓。
韩廷铮突然看向了牧远侯,问道:“不知道侯爷五月十六的晚上在何处?”
“你什么意思?”牧远侯一下子就怒了,“你这是在怀疑我?”
“侯爷不必介意,例行询问而已。侯府的每一个人,我们都会询问。”
牧远侯忍着怒气,想了想,说道:“三天前……应该是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