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蚊子在耳边乱窜。姜晓棠十分淡定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从里掏出一根塔香,是艾草制的。
夏日蚊虫实在太多,姜晓棠学会了随身携带驱虫的香。她将塔香放在石头桌上,用火折子点燃。
可是似乎有些晚了,她胳膊上痒得厉害,于是她又从方才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盒,里头装了止痒消肿的药膏子。
姜晓棠其实会自己做,只是委实费功夫,这是拖人去外头买来的。
她在裴宴身边的石凳上坐下,给自己涂了药膏。
涂完看向裴宴,他仍旧在闭目养神,但她清晰地看见他白皙的手背上有一处通红。
是蚊子叮咬的?蓦地,姜晓棠瞧见一只黄豆大小的蜘蛛在石桌上缓步爬行,她惊叫一声,又飞速跑到一旁的竹子边,折下小节竹枝奔回来,一把将蜘蛛扫开。
“你作甚?”裴宴问道。
姜晓棠没有回答,而是扔下竹枝,又冲到他跟前一把抓起他的手将脸凑上去看,半晌,才松了口气:“吓死了,我刚刚还以为是毒蜘蛛,还好只是普通的。”
说着,她堪堪松开手。
然后才发现裴宴正以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她。
“……”忘记他很讨厌被人碰了。姜晓棠把药膏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擦些吧,不然肿起来可不好受。”
裴宴垂首望着手里那的白瓷盒,那瓷瓶上还残存着些许温度。
他抬手把白瓷盒递给姜晓棠。
“你来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