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棠有些奇诡地看着他,这货不是不喜欢被人触碰吗?
这脑子又是抽什么风?
但吐槽归吐槽,姜晓棠还是接过瓷盒,打开,葱白纤细的手指在药膏上打了个圈,一手拽过裴宴的手,动作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在他手上红肿的地方。
裴宴全程只静默地看着姜晓棠,少女韶颜稚齿,羽翼似的睫毛微垂,光洁的额头上几缕碎发被风拂过……
姜晓棠替他涂完药,又替他把脉:“时候差不多了。”说着,又将那些针取下。
“你明日这个时候再过来,一个月后,你体内的毒应当就清干净了。”姜晓棠把针收好,又四下环顾,“那,奴婢先……”
“退下吧。”
“……”
这会子日头正盛,姜晓棠走回望舒苑的时候,热得汗水淋漓。
她一踏进院子,就瞧见那棵巨大的梨花树下坐着裴鹤鸣,他今日穿了件蛟青色的锦袍,乌发全部以紫金发冠束起,整个人看起来龙章凤姿,简直不似商户之子,倒像是帝都的天潢贵胄。
“五……少爷。”姜晓棠没由来地有些心虚,她在院子里遥遥朝裴鹤鸣行礼。
“听来吉说你一早便出去了。”裴鹤鸣倚靠在藤椅上,苍白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轻击扶手,“去了哪里?”
“……去了伙房,和大伙叙叙旧罢了,少爷,我马上就去做午膳。”姜晓棠垂头道,“不耽误做饭的。”
“是吗?”裴鹤鸣嘴角扬起一个和煦的笑,“我并非责怪于你,只是问问。”
“奴婢知道少爷仁厚。”姜晓棠松了口气,看来这老板没怪罪,但还有一个月该怎么办哪。
“你若想去哪里,府里随你走。”裴鹤鸣笑着说。
“谢少爷。”
“午膳,你来送。”
“可是,白芷姐才是……”
“我已经同她说过了。”
“……是。”
姜晓棠有些心神不宁地回到了厨房,她觉得裴鹤鸣总是意有所指,可她实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可其实她上辈子也看了不少言情小说。
莫非裴鹤鸣喜欢自己?呃,感觉也不大像……
算了,不管了。
来到厨房,就看见来吉在门口洗菜,看见姜晓棠,他赶紧站起来,“晓棠姐,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吗?早上你走后白芷姐又跑来撒泼了。”
“……她又怎么了?”怎么永远不得安生。
“她吵着说什么少爷不让她送饭了,只让你送,定是你……你……”
“没事,你说吧。”姜晓棠可不在乎旁人怎么诽谤她。
“定是你勾引了少爷……灌了迷魂汤,她说要你好看。”来吉说完,又看着姜晓棠,“唔,她如此不安分,少爷若知道了,肯定不会留她了……晓棠姐,如今少爷最看中您,您不如把这些事都告诉少爷吧。”
告诉少爷?姜晓棠倒还真没想过,何况白芷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只会瞎嚷嚷,不似桂芳那般真的会害人。
再说白芷在裴鹤鸣身边干了不少年,两个人关系如何,她可不知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无碍,随她闹吧。”
姜晓棠无所谓地说。
尔后,姜晓棠做好了午膳给裴鹤鸣送去,又回来做了份鲫鱼汤,烙了几个葱油饼,与往日一样同来吉和苏嬷嬷一块吃了。
又用油纸包了几个葱油饼去了蟾宫苑找姜梨儿。
姜梨儿开心地啃着葱油饼,“七少爷可算回来了,他今早回来,还特意问了我的名字。”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姜晓棠一阵无语凝噎,“他之前都不知道你名字吗?”
“我不在身边伺候,又没来几日,他自然不知道。”姜梨儿依旧满眼星星。
她啃了一口饼,又看着姜晓棠,犹豫了一阵,才道:“姐姐,昨夜……你真的是来寻我的?”
姜晓棠一愣,继而点头:“是啊,不然我还能来找谁,画屏?”
姜梨儿忍不住“噗嗤”一笑,又道:“姐姐在五少爷那边如何?五少爷待你好吗?”
“还不错,我负责他一日三餐,他总会给些赏钱。”姜晓棠实诚答道。
“唔……”姜晓棠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微微垂眸,低声道,“姐姐……五少爷待你不薄,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啊?什么机会?”
“就是……就是你懂的呀,婢女不都想的,攀附上少爷,就是通房,兴许还可以做姨娘。”姜梨儿小声道,“如此,我们何苦还要做这些活计?你也不必辛苦存钱了。”
“……梨儿,你何时有了这样的想法?”姜晓棠望着姜梨儿,满脸失望道。
“我……这样的想法怎么了吗?”姜梨儿少见地没有乖顺,而是拧起柳眉,“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