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了,辛嬷嬷。”卫夫人拧眉,面上的厌烦没有丝毫遮掩,“你这侄女,你自己心里清楚。”
辛嬷嬷大骇,“夫人,夫人恕罪。”
桂芳见此情形,也赶紧跪下:“夫……夫人,奴婢虽是有罪之身,可一直恪守本分任劳任怨,再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她顿了顿,指着姜晓棠姐妹,“那丫头……绝对不是什么安分的,前些日子她还在七少爷的院子前搔首弄姿,引得七少爷和她说话……今夜又是这等事,奴婢是为了裴家着想才将这些事说出来啊,这些事若传了出去……”
卫夫人眉头锁起,老七裴宴素来阴郁寡言脾性古怪,竟还会和漂亮婢女说话?没让他一脚踹走?
“夫人,桂芳本是在伙房当差,如今又去了七少爷去,是因先前与我有怨,故而今日带着刘阿武过来。”姜晓棠垂首道,“不然桂芳何故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我……我说了,是你白日求的我,要我带刘阿武过来!”桂芳嚎叫着。
“我白日一直在伙房做活,只去了两趟茅房,还是同别的婢女一道的,可召她们前来为我作证!”姜晓棠盯着桂芳,恨恨道。
桂芳急了,“你……胡说!”
“够了!”卫夫人出声制止,她低头看着桂芳,“你多次在府中闹事,行为不端,我们府中留不得你,裴家也留不得你。来人,将她关回房里,明早找人牙子来。”
桂芳难以置信地看着卫夫人,“夫人饶命啊!”
“夫……夫人!”辛嬷嬷连连叩头,“看在老奴的面子上就放过桂芳一回吧,把她送回庄子里也成,别……别发卖了啊。”
“辛嬷嬷,府事大小事务繁多,我无法一一过问。可你这侄女去了伙房还仗着你的关系好吃懒做,还带头赌钱,这些事我有些耳闻。不过看在你的脸面,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卫夫人冷冷道,“只是你这侄女三番五次地惹事,裴府容不下她。”
她话刚说完,就已经来了两个家丁把面色惨白的桂芳往下拖了,桂芳哭嚎着喊着“姑姑”。
辛嬷嬷却看也不敢再看她一眼。
卫夫人扫了眼辛嬷嬷:“你管教侄女不严,扣你三个月月钱。”
辛嬷嬷颤巍巍地叩头:“是老奴的错,谢夫人开恩。”
卫夫人又朝姜晓棠姐妹看去,心中暗忖,两个如此精妙绝伦的小美人怎么会跑来做粗使丫头?
今夜此事她并不想审明白,内宅之事,尤其是下人的这些是非,重要的从来不是对错,而是如何处置事件中人。
手段凌厉些,日后便不敢有人再不安分了。
只是,裴宴是对其中一个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