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王说。
“喝个酒而已,何必动用水幻术,再说——”
“酒多误事!”未等萧遥说完,义王打住他,屋里屋外刹时都屏声静气了。
半晌,司上青只听有脚步声靠近,他吓得一动不敢动,门吱地开了个缝隙,义王探头往外望了一眼,又关上门,他听着他走开的脚步声,大气不敢出。
“你还不知道,”义王压低了声音,“你的一石双灵,别的都好,就是酒沾多了容易醉得糊涂,偏偏自身又有解酒之力,睡上一觉全然无知,当年我发现你师父有这个毛病并不以为然,大战后知道了他的秘密,在内藏书阁翻阅古籍时找到因由,才告诉了他。”
“怪不得我师父他滴酒不沾。”萧遥纳罕道,“不过,谁都有个酒醉酒醒的时候,依我看,无需杯弓蛇影。”
“总之,你知道就好,酒醉后的空白,记不得不代表没发生。你以后当点儿心。”
司上青听了这些,不敢久留,突然想起不知道涂月溪怎样了,便带着小心匆匆离开。他这心里忐忑不安的,周密的计划里,本该一醉不醒的萧遥已经不受他控制,本该被绊住脚的义王却出乎意料地赶了来,他心口堵得慌慌的。路过一烤饼摊,他赶紧借故买烤饼将双手探向火炉,果不其然,古清浅给他的心感灵同他的预感不谋而合,借着火炙传将过来:
“计划失败,没有幻羽甲消息,涂月溪已从猎人谷逃脱,正赶往沁城,我再出手多有不便,不过她中了沉睡术,暂时没有威胁。为今之计最好按兵不动,否则节外生枝。太灵司急召我,我不便久留,你我日后再从长计议。”
炉内的红炭火花飞溅出来,司上青哎呦一声手一缩,覆着一张书生的脸面顿时狰狞起来。“不要了!不要了!”他嚷嚷着愤愤离去,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路上所有人都撕成两半。他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拔刀抹了涂月溪脖子的画面,可不管再怎么气怎么怨,最后还是理智暂时把火压了下来。
回到伶乐府,他不敢轻举妄动,喝下一壶酒压了压火气,叫来了自己最得力的亲信,“去,到丽天阁盯着,有什么动静立马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