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洗衣做饭织布制衣就好了,这种下地干力气活的事情,让阿哥和阿爹去做就好了。”钟年晟微笑着说道。
“谁说女孩子就一定要在家里洗衣做饭了,我偏就是想要下地,你们男人能做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做!”
“能做能做,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每次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下次还不是把我扔在家里洗衣做饭,自己跑去地里干活。”钟小芸双眼通红,几乎都要哭出来。
“好好好,是阿哥错了。阿哥答应你,过几天等要收李子还有割稻子了,我一定带着你一起去干活,好不好?”
“你说的啊,不许再骗人了。”
“对,我说的。”
“那我们拉钩。”钟小芸伸出小拇指。
“好,拉钩就拉钩。”钟年晟努力地腾出一只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狗。”钟小芸拉着钟年晟的手指一句一顿地说道。
“这下满意了吧?”钟年晟笑着问道。
“满意满意。”
兄妹俩进屋放下工具。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从祠堂回来了,是不是又浑水摸鱼没有好好打扫了?”
“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钟小芸猛地跳起来。
“你这次又闯什么祸了?”
“我刚才在正厅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供台。”她低着头,不时地瞟一眼钟年晟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没有受伤吧?”钟年晟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祠堂可能有事······”
“祠堂能有什么事呀?难不成哪位祖宗突然活过来把你训了一顿?”
“哎呀,阿哥你别闹!还不是因为有一只老鼠跑到了桌子底下,我想把它打死嘛,谁知道就把整桌的牌位全都给打翻了。”
“你说什么!”钟年晟差点没将嘴里的水喷出来,他顾不上擦掉呛出来的水,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赶紧把那些牌位捡起来,擦干净重新摆上去了嘛。”钟小芸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谁能想到我已经在受罚了,居然还能再闯祸,我可真是倒霉透了。”
“你啊你啊!”钟年晟指着钟小芸的圆润的小脑袋说道:“总是这么的莽撞,那有没有被人看到啊?”
“应该没有吧,今天去祠堂的时候,在祠堂外头见到楚先生了,不过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楚先生?”钟年晟一脸的狐疑。
“咱们钟浦乡还有几个楚先生啊,就是你们学堂的先生嘛,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祭拜呢,我看香炉里有一只没有点完的香。”
“今天是几号啊?”
“应该是农历五月吧,五月几号来着?”钟小芸抓着脑袋用力地思索。
“五月二十六吧。”
“对,就是五月二十六。”钟小芸拍拍手掌附和道:“这是什么日子啊?有谁需要在今天被祭拜嘛?”
钟年晟沉吟片刻,“别管祭拜谁了,你有没有按照原来的顺序摆好牌位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哪里会记得是怎么放的嘛,我着急忙慌地跑回来找你帮忙,没想到你背着我自己下地去干活,光顾着生气了,我都没有想起来这个事情。”
“你啊,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这个事情要是被乡里人知道了,不知道又该治你多大的罪了。”
“那怎么办啊?这次我闯的祸很严重吗?”
“上次你跟浦心顺,那最多就算是私人恩怨,但是这次你可是对祖宗大不敬啊,不知道该挨多少个板子,就算是宋老板来了也救不了你啊。”
钟小芸听说要挨板子,吓得两腿发软,她哭着哀求道:“阿哥你快帮帮我吧,我可不想挨板子。”
“行了,咱们快去祠堂看看吧,希望可以赶在被人发现之前,把一切都物归原位,你啊你啊!”钟年晟摇头叹息,“什么时候能把你这性子改一改。”
“你先别急着数落我了,我们快去吧。”钟小芸央求道。
钟年晟点点头,兄妹二人快步向祠堂走去。祠堂内外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应该没有人来过吧?”钟小芸心虚地问道。
“但愿吧。”
“那阿哥你快点过来看看啊,看看我摆的对不对?”钟小芸慌忙拉着钟年晟来到供桌旁,指着众多牌位。
“这个嘛······”钟年晟扫视了一眼供台上的牌位,手托着下巴吞吞吐吐。
“怎么啦?”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摆的。”
“啊?”钟小芸睁大了眼睛跳起来,“那你来干什么嘛!现在该怎么办啊,阿爹会不会知道啊?嗯······阿爹应该知道的吧,他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