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
孔祐和李栋旭都将目光投向江萍萍,这厮是冠生园的麻饼—点子多。
“可以,”江萍萍捏着小胡须,正儿八经地給大家分析,“桥洞四面通风,不是个藏尸的去处,不过,别的东西就另当别论。卢增寿离开宿舍的时候带走了各人的行李箱,校内监控显示当晚有人往楼下扔了一床被褥。”
行李箱、被褥,这两样东西都容易联想到抛尸。
卢家请来的专业搜索队和警方三四个月以来,整个隻苑中学都翻遍了,毛都没翻到。
其次,搜索队似乎受到了阻力,給钱都不准备继续下去。
警方也一样,再寻不着线索,连立案的资格都会被剥夺,“卢增寿失踪事件”将成为悬案。
人多好种田,人多好过年。
众人皆一致同意。
“幺妹儿,桥洞啷个走?”李栋旭兴冲冲地问道,“带我们去。”
天上云沟沟,无雨也无风。
哪点?
哦货。
倪柯慧旷老,遇得倒哦,勒哈啷个办?
我啷个晓得噻?
第一回呵别个,没得经验。
“她啷个晓得迈,”孔祐替她解释,“这女娃儿造孽,也是第一天来。别冲壳子了,都各人去找,谁先找到,功劳就是谁的。”
“扎起。”李栋旭替大家加油打气。
“队长,勒回有奖励噻?”白龙王这个棒槌为了追女娃,欠了一屁股网贷。
“一个钉子一个眼,”李栋旭淡定地说,“慢慢熬。”
白龙王悻悻地离开,招呼也没打一个。
好个重庆城,山高路不平。口吃两江水,认钱不认人。
“我R妈。”孔祐“嘁”了一声。
一手捉不住两条鱼,一眼看不清两行书。
原本想兵分三路的,直接放弃,孔祐指导道,“扒着路走。”
“也不晓得,这回能不能找到线索。”白龙王和许七郎站一块,之前挖坑耗了不少体力,一顿早餐可补不回。
“立夏秋风摇,麦从泥里捞,”许七郎倒是乐观向上,“窝老外公经常把这话挂嘴边。一切顺其自然。”
“他人嘞?”
“他还说,银钱不外露,家丑不外扬。”
“所以—,”白龙王依然锲而不舍,“他人嘞?”
“惹外婆生气咯,天天跪搓衣板。”
“哦货,还是个耙耳朵,”白龙王来了兴致,可恨身上没带瓜子,低声细语,“哈麻P。”
“来谙非者,便是是非人,”许七郎越过他,雾独独地惊叫唤,“是桥洞。”
“像个爪母儿。”白龙王阴恻恻地说。
隻苑中学共十二座桥洞,全都是原来的渔场留下的遗产,每间隔五十米就有一个,样式单一,呈拱字型,每一座约四五十米长,只是,水源枯竭,几轮填土改造以后,至少外观是看不出来的。
“哪点?”
“勒点。”
白龙王桑起块脸,蔫丝瓜的样子,许七郎有点看不下去,“成天谗奸攢事,幺不到台迈?!”
“对不起,”白龙王只得服软,讨好的语气,“都晓得老子是个半截幺爸的人,原谅我?”
“晓不得。”
许七郎语气生硬。
水仙花不开花—装蒜。
“大后天抓球?”
“要得,”许七郎露出爽朗的笑,望着桥洞外面,“烦造造的。”
“給小军打手机,”孔祐正南齐北地对李栋旭说,“十万火急。”
许七郎二人都戴着口罩,手里持着垃圾钳,手电筒的灯光忽明忽暗、忽上忽下…
“郎个呦台哦,”江萍萍不知何时也加入进来,惊抓抓地指着臭水沟里浮出来的玩意,“恁个多杜蕾斯,A货。”
“莫搞豪,”许七郎劝解道,“你啷个晓得迈?”
江萍萍透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学生辣么穷,正品辣么贵,是吧?”
“共过来,”许七郎来到他面前,考可可儿,白眼道,“正事要紧,小心窝把杜蕾斯莽进你嘴巴。”
江萍萍突然不拗老。
“辣是不是行李箱和被子噻?”
呃?
白龙王忽地喀过来,速度之快,难以形容。
“有没有得血迹?”
桥洞下黑漆麻乌,无人回应。
“手套戴好,先拉出来再说。”
许七郎指挥着二人,将“嫌疑物”拖出了昏暗的桥洞。
大家都很兴奋。
这到底是不是卢增寿的行李箱?
监控拍下的被褥,是它麽?
“队长,斗是血迹,”白龙王看孔李二人靠近,指着被单上已干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