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五厘米的蓝色痕迹,走上前邀功道,“案子要破咯。”
孔祐蹲下身子,离“血迹”极近,他默默闭上双眼,不一会儿便睁开眼睛,“卢增寿是路飞噻?蓝莓汁也算血迹。你个灾舅子,看到你就烦。”
“该背时,不过队长,报告上说,卢增寿就爱喝蓝莓汁,”白龙王谄媚地说,“这—”
“回头給箱子被被拍个照,找同寝室的问问 ”孔祐不假思索地说道,“让小军也验一哈蓝莓汁。”
“牙刷儿,”李栋旭揉着太阳穴,又揉搓了一番眼角,眼屎都搓出来了,忙了一整夜,说不累不困是不可能的,“收工。”
孔祐转过头,却吩咐大家继续探索剩余的桥洞。
“不要在这里宝赛赛的,”孔祐没好气地说,“老李,你啷个瓜兮兮的喔。”
“记到了,”李栋旭转移话题,“柚子,卢增寿为撒子把被子扔下二楼,再藏在桥洞里?”
“我啷个晓得,”孔祐也不看他,不耐烦道,“别开腔,回头我请你吃小面—少海椒加蛋。”
“小面配小牛肉,”李栋旭骄傲地说,“勒是我作为重庆人最后的倔强。”
倔强你马勒戈壁。
孔祐连白眼都不舍得給,直接朝许七郎招手,二人一起走了。
倪柯慧一个人呆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众人,利用余光朝天空眨了眨眼,阳光打了个哈欠,渐渐从睡梦中醒来,竟还有些刺眼。
没提示。
毕竟仅有两三回天地异象,还无法利用大数据掌握规律。
好事or坏事?
她不敢再跟着去,也不能。
那是警察的任务。
不知为何,有点羡慕。
倪柯慧拼命晃着小脑袋,想把这疯狂的想法赶出去—那可是传说中比九九六还残酷的工作啊。
…
号称十二座桥洞,实际能让人出入的仅一半,另一半早被水泥封住。
由于间距不大,再仔细查看,不到半个钟头就搜索完毕。
剩余桥洞除了生活垃圾,最畅销的就是粑粑和计生用品,令小组成员都唏嘘不已,勒一代的年轻人真放得开。
“小军咋勒样慢噻?”该搜的地方都搜遍,说是底朝天亦不为过,若真有线索,也早该发现,目前除了鸣金收兵,别无他法。
“是啊,”白龙王坐在一块长青苔的石墩上,脸上全是汗,“勒个龟儿子。”
突然,一道清冷又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不要决我要得不?”
“艹,何小军!”白龙王朝他的左肩轻捶了一下,脸上都是笑意,他和何小军关系不赖,准确地说,何小军和所有市局的同志都关系不赖,深得人心,“勒么晚才来,你是不是想遭捶?”
“是啊,”何小军故作妩媚、妖娆地回应道,“快用你的小拳拳捶我胸口。我绝对不反抗,谁叫你是我的幺儿撒。就是闷墩了点。”
“先吐为敬。”白龙王作呕吐状。
不过,大家对于他们二人的插科打诨习以为常。
“逗你耍也要有个限度。”这时,李栋旭忍不住开腔。
“正经事要紧,”孔祐对法医科的都十分尊重,破案离不开它们的帮助,“辛苦咯,托儿车的钱回头給你报销,走我的账。”
倪柯慧对他们的“打情骂俏”深以为然,眼角余光在李栋旭和孔祐二人之间来回徘徊。
夺夫之恨,不共戴天。
【厭學】
猛一回头,她震惊到不敢张嘴,前方十米开外,一只丁丁猫儿和雀雀儿停在半空中,刚才的声音来自雀雀儿,同一直线下,还有几十只照鸡儿和偷油婆,四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生物正齐聚一堂,而照鸡儿和偷油婆共同组成了这两个繁体字。
又来?
她兀自琢磨一番。
不管来自去哪一种生物的声音,其他人都听不到,亦听不懂。
全世界,只有她听得到、听得懂。
厌学么?
难道是逃学,不是被杀。
警方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要不要告诉他们?
正犯愁间,孔祐朝她招手呐喊,“幺妹儿,来一哈。”
也不知为啥,她心里美滋滋的。
花痴么?
她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