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打破,又要维持,这也太怪了,竟是矛盾的。”
陆真道:“是呀。你看这样的人,若是做了亲眷,可不头疼。在外胡说八道,七句真三句假,说什么都有人信。
你再看他们在那东家长西家短,净说别家的闲话,不说他自己家的。”
“但他们又藏不住话,所以人人只讲别家的,最后还是人人家都被闲话?”陆美咬着烤肉问道。
陆真扬眉肯定。
借机又道:“上回不让你胡乱娶亲,便是说过姻亲的重要。
“结为姻亲,是往自家家里添人,这人一旦加入,剔出便不易。要知人心歹毒不可怕,你可以同他斗智斗勇,但若家族姻亲里,混进个愚不可及的,那热心、好心起来,才是防不胜防。
这等人物,或不自知,或不知人,办起蠢事不讲章法,亲友席上也往往不得其态。蠢物为友,尚可断交,蠢物为亲眷,如何轻易断绝往来。日日年年要见,在外编排,为着他身份也有人信。这类人物,若是顶着好心的脸皮,还责备他不得,岂不叫人哭笑不得有苦难言。”
“亲眷血亲多是分派,非是自己选择,契合难得。便是自己选的姻缘朋友,也有日后变心移性的。合不来的,舍了便是。亲眷姻亲有什么不可舍的?”
他二人坐着小声说话,忽然插入道女声,吓了两人一跳。
回头一看,原来是谢遐去换过衣衫,在自家抄近路,从背后的假山小道里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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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果然背后不能议论,我与儿子悄悄说点人间险恶,也要被撞个正着。”
陆真拍着胸脯,作势要将肉丢她。
谢遐笑着拿手里的竹签一挡,一撩衣摆同他们坐到一处。
“亲眷姻亲若是不好,有什么不可舍的?真真又拘泥。”
陆美斜下里听着,心道,也不知道郡主是在唤她母亲,还是纯粹感慨。
陆真将肉又放回烤架,斜身挑眉,故意道:“我们几个靠姓过活的人家,自然是怕人说无情的。”
谢遐也扔了块肉上去:“有人议论无情薄幸,那又如何,这要议论是非之人,原也不是可与你同场论道之人,格调之别,有如雀鸟之于鸿鹄,蝼蚁之于巨木,本非堪与相交之辈,何必俯首去听此类唧喳之鸣。”
她也斜身靠近,“真真,你事事洒脱,这家族之事上,又是世家大族那一套了。
早早自己挣个爵位,也不必书未念完就成婚生子。”
“我是书念得迟,倒不是婚成得早。”
“也差不多。”
陆美在旁频频点头,吼,原来是在唤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