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齐就令他搂了阵,昏暗的烛光下倒显得眼下分外温馨。
“夜里便留儿子在这屋头里睡罢。”
阿若刚生下来,娥齐对他寸步不离都尉吃了段在家中有觉睡不整的日子,眼下孩子大了夜里头安生,单祥又记起一家人睡一道的日子。
“怎的,不怕闹了?”
男人眠浅,阿若夜里头一哭饿了都尉便惊醒,一个整夜能醒好几次,女人调侃他眼下这是要忆苦思甜了?
“他这不是睡得好好的呐。留一宿不碍事的。”
既然都尉这般说,娥齐当然无二话,她应了声便顺势窝在男人怀里享受他酒后身体的热意,他们夫妻二人依偎着看着榻上睡得香甜的儿子。
“这娃娃怎么不随你呢。”
单祥轻轻顺着妻子的手臂,好不容易将有些飘的眼神定在儿子身上瞧了许久看了阿若好一会儿才温吞到。
“男人长得俊俏有甚么好的?”
娥齐倒不想要儿子长得像她,男生女相祸患无穷,她不要阿若身上带灾。
“长得俊不好么?”
“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那阿娥怎么不寻个丑的当郎君?”
“爷不就长得笨头笨脸的嘛。”
一说女人说到这个单祥便乐了,他晓得自己是个美男子,他低下头凑过去问她长得甚么眼睛瞧出了他一脸蠢相。
“可不是么,一副死相,除去我谁敢招惹你。”
娥齐说他就成日寡着脸,男人听后长长叹了口气,说地上找着宝问官拿不了,也不晓得她上辈子做了甚么大善事竟然盲婚哑嫁瞎摸摸着了他。
“你这是吃干抹净不认账”
都尉说她在榻上举止可不老实,他是死相么,他分明就是一副让她蠢蠢欲动可人的模样,女人没吱声就搂着他的腰不说话。
“我是向来便木着脸的,改不得,但是阿娥你倒也如一依然是这般爱挠人,你上一辈子定是只恶猫。”
单祥说起猫颇有心得,以往在开山王府他瞧见过家养的也见过飞檐走壁的偷家子,他女人那野脾气横竖也不像是被夫人豢养的猫,她野惯了不大会伺候人,脾气也大,最值得说道还是记吃不记打的脾性。
“我也不是甚么人都爱挠上一爪子,非亲非故我还嫌乏了呢。”
女人这倒也是实话,她松开拧他腰得手,娥齐她是看菜下碟,不是谁都能当上她的菜,故她挠他打他骂他在他跟前暴跳如雷哭闹都是都尉独一份,男人用拇指扫扫鼻子说了声皇恩浩荡。
“合着还是雷霆雨露皆君恩呐”
都尉轻笑,说她真是理他娘说啥必定是对的,违逆她倒不是甚么杀头的事体,但是受罪自是免不得要狠狠的挨一顿的。
“我将爷当成天”娥齐瞎白话,都尉抬手捏着她的脸颊肉说她可真是撑伞的和尚无法无天得厉害,这夜里说鬼话真真不怕撞见少不干净的玩意儿。
“你煞气这般重,我瞧那阴沟地府里也没甚么厉鬼敢近你身,我这般黏着爷瞧着谁敢将我怎般。”女人不怕,她巧笑倩兮搂着他的腰说,她就抱着他甚么牛头马面来都无奈她何。
单祥没搭话但那嘴笑得有些合不上,他女人是个挺来事儿的主,倒不是给他在外头来事招来些个烂桃花。
她会在他跟前来事,一会儿向他讨讨这个过阵子摸摸那个,闹得他心里舒服脾气畅快。
“那赵副官该如何处置呢?你在屋里头倒是婆娘孩子热炕头,人家还在外头吹冷风过酒气呢。”
女人问他,这吃醉了的客该是如何是好呢。
“你就莫要在我跟前装傻卖乖了,这赵良不是由你的人巴拉了么,明知故问真当我吃了些酒把事儿都忘精光了是不。”
单祥吃了烈酒虽不至于烂醉,但多多少少有些倦了,他用手指戳了戳妻子额头说她成日说些暧昧话,他晓得她心里那夸夸的盘算。
“为夫倦了,想黏着你也得瞧着我在榻上歇着了再腻歪。”
男人打了个哈欠说酒气催人倦,这不他想和衣而眠了,男人将自个儿的鞋袜蹬掉,躺在榻上把里衣连带解了,他拍拍自己的肚子示意娥齐可以赖上来了扒住他了。
“你先歇着,我要等信。”
谁知这回女人不像往常那般趴在他怀里,她坐在榻边拾起褥子盖住他的腹腩令他莫要冷着了肚子,她说她要等到确切消息才能心安理得的睡下。
“那你侯到了便睡,我可太乏了……”
男人摸摸她的手示意他先去梦会周公,她后来跟上便是。
“你动作大睡外头,莫要半夜翻着滚着你一膀子将儿子给压着了。”
眼瞧着都尉要眯眼了,娥齐赶紧撵他睡在榻的外侧,虽然单祥夜里头睡死了便不兴动,但他那胳膊腿若是一个不赶巧便能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女人如此何况小儿。
男人迷迷瞪瞪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