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曾下毒!公子要相信婢子!”
这丫头方才还是硬气脸,这便摆出任人欺的模样给谁瞧?二公子?赵嬷嬷抬脸再瞧,谨箨那惯着冯辞闹的表情,比上次见三公子追着她的样子没清明多少,当真就这般受用?
少辈的主子都着了什么魔,冯辞这丫头除了那对招子清亮,肤色净过旁人,手脚麻利,行事果断之外,哪有什么过人之处?都说她心硬性子凉薄,也就阿照那傻孩子念着她好了。
话也说到这份上,赵嬷嬷早在得令时就细琢磨过,冯辞既得二位公子青眼,还费那个劲害表小姐作甚?
背着人使坏,也就大夫人院里的乐此不疲,冯辞这丫头从来不屑如此,更别提还叫柳芯拿了蠢把柄。
赵嬷嬷困惑填腹,膝盖也跟着忘了压下去,僵在冯辞身后。
温柬抱臂看戏,恭阙的眼珠子从冯辞身上往谨箨那里溜达过去。
杨飒惊得回头,贺账房平素少与聒噪人理论,几时说过这样拿腔拿调的话,好生吓人。
之前听温柬回来说沈宅的人多好隔三差五地找茬,呆久了磨出性子来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可他从不认为贺账房会受丁点影响。
谨箨扶起冯辞,不紧不慢,“冯辞是我的丫鬟,她若下毒,我亦难逃罪责,一道去便是。杨飒,恭阙与温柬初到,你陪着他们。”
赵嬷嬷到底不敢逆谨箨的意,押人的事儿只好罢手,一群人跟着,去到前厅。
谨箨的袖子污了颜色,杨飒看在眼里,公子好干净的习惯,只要贺账房在身边便荡然无存,可那件衣服……
温柬搭上杨飒的肩,“杨护卫别看了,公子若有反常,自然只跟贺账房有关。”
杨飒不明所以看向恭阙,这次又是怎么个有关?恭阙拎着食盒塞到温柬手里,“公子方才拿袖子给贺账房擦手上的青烟赤。”
杨飒无奈摇头,“未央衣之前公子最是宝贝,夜夜抱在手里瞧半晌,如今成了常服了,还拿来擦什么手。不明白,实在不明白。”
温柬说过,未央衣旁人眼中稀世珍宝,可遇不可求,此衣慑百兽,护心脉,兼有复愈之效。
“再珍贵到底是死物,公子看的何曾是衣服。你呀开窍了,但没完全开。”
温柬把食盒兜稳了些,心道未央衣上一大半沾过的都是贺账房的血,擦手算得什么去。
杨飒皱眉,见恭阙拍拍他摇头,看来今儿又问不上了,话头调转,“不过贺账房几时去了朏市买的青烟赤啊?”
“旁人买来送贺账房的,走,看看咱杨护卫这么破费,买了什么好吃的。”
“贺账房知道你们来还给我贴补了五两银子呢。”
“那你藏私了没有?”
“当然没有!”
“哈哈哈哈哈!”
温柬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拉着杨飒,恭阙提着酒,三人找地方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