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告密,请仙尊提前去把闹市区附近埋着的爆l弹处理掉,阻止了另一派大肆搞事伤害无辜的阴谋,还有背后那个躲躲藏藏明显不是凡人的“军师。”
卓映秋和衍之听着,心里便大概有了个数,也很为自己所跟随的仙尊选择保护凡人而高兴。
——你看,师父不是坏人。在这个草菅人命的修仙界,还是存在师父这样愿意为平民出手的人的。
等沃兹华斯把这前因后果都讲了,几人也到了仙尊府邸的大门口。在从大门口往内院走的路上,卓映秋问师父:“师父,师伯为什么说缺满强于鲨l人l放l火l受l招l安?”
沃兹华斯的表情差点绷不住,塞西莉亚当场乐出声来。
“咳,受l招l安就是本着反抗朝廷的理念拉起一支队伍,再把这队伍拿去投靠朝廷换个官当。”沃兹华斯板着脸,“这是一种不太进步的行为,好孩子不要学。”
卓映秋点头,感觉好像也是一种出路,如果有足够利益没看出有哪里不好。
说话间,门房看见仙尊过来,赶忙喊人,同时过来把门打开迎仙尊几人进去。
沃兹华斯这府邸是大炎朝廷讨好仙尊送的,里面哪里安插的人都有点,平时大家互相不信任还能维持个表面样子,不过今日归元首领前来拜访,总不好让朝廷的枢密院的各大家族的眼线再在旁边。沃兹华斯应付了他们几句,把人打发了,回来正院,院中石板路上正垂手站着一名脸色苍白的青年。
这人看着年纪不太大,二十多岁的模样,皮肤白皙,身穿内敛的丝绸长袍,头发束的很整齐,作为缺满的首领,看着却不太像穷苦出身尝尽苦楚的缺满修士。
让跟着师父过来的卓映秋惊讶的也是这一点:她有了修为以后也能感觉出别人大致的实力,感觉这人和自己的修为差不太多,都是远超缺满上限的半步金丹。
或者可以这样说,眼前这个穿着丝绸刺绣长袍的男人,他的丹田处有着明显的灵气气旋的力量感。
这个人是个身具修为,贵族出身的正统修士。
一个正统贵族修士,是缺满这个组织的领袖!
这位出身优渥的正统贵族修士见仙尊进来,恭恭敬敬地拱手弯腰给仙尊行礼:“归元军领袖,周淮周意安,拜见仙尊。”
别说衍之,连卓映秋都惊讶起来了。
沃兹华斯不那么容易惊讶,他挥手关上身后的院门,把府中各种眼线窥探的视线挡在外面。随后看向那年轻男子,思索片刻:“……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被那个军师压一头了。”
对方也露出有些惊讶的眼神,显然在所有的预想情况里第一次和仙尊见面可能的对话里没有这一条。
“仙尊何以见得?”
“归元靠被压迫者寻求认同的归属感做基础,你的出身。”沃兹华斯上下打量着他质地轻薄柔软,暗淡又隐约泛着柔光的衣袍,“……好像和典型的缺满修士没什么相似之处。”
“仙尊所料不错,”那青年男子点头,“您……比我想象中更加地……平易近人。”
“我比你想象中更加了解市井烂事和勾心斗角,”沃兹华斯纠正道,伸手向屋内示意:“别在这站着了,进来坐吧。这位是塞西莉亚,你可以叫她子悬仙尊。这两位是我的弟子映秋和……”
他给了衍之一个微妙的‘你懂的’的眼神,顺滑地把俘虏这个尴尬的词略了过去,“目前和我同行的衍之。”
“多谢仙尊。”那青年点头,和沃兹华斯塞西莉亚互相请进屋里。
“我出身优渥,只是母亲和归元与缺满有些牵扯,后来阴差阳错坐上这个位置。”屋内,那青年解释道,“身居高位却能力有限未能把问题解决,还得组织这归元军曲线争取。弟兄们有所不服,觉得我不好代表他们的想法,我能力有限,一直引以为憾。”
“你可太自谦了。”沃兹华斯说道,“无论你对自己如何评价碌碌无为,一个人在这么巨大的组织里爬到领导位置,就已经说明许多问题了。”
“不过是占了出身的便宜罢了。”那青年摇摇头,“就比如这次的事,我未能及时阻止军师的计划,还得劳烦您尊驾亲自动手,实在是罪过深重。仙尊高义出手,我都不知该怎么办。”
沃兹华斯唔了一声,接过了衍之递过来的茶水。他把茶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口:“……所以你委托他来给我报信。”
“是。”青年站起身行礼,“我那时不知仙尊意向如何,恐您拒绝,故而不敢亲自前来。我一人身死事小,恐耽误了弟兄们生计,还请仙尊宽恕我未能亲自前来的罪过。”
沃兹华斯却不听他那一套,这位金发的年轻人模样的仙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我们对你们表达善意的方式已经很明确了,简直是全方位无死角……我无所谓你们失礼,但既然你最终决定出现在这里,我希望你至少诚实一点——和军师内部争斗谁也说服不了谁压力挺大的吧?”
年轻人沉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