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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闻兰麝几般香(1 / 5)

趁着清闲工夫,飞琼催促她赶紧进宫拜见皇后,这是应有的礼仪,先前君奂期虽已向皇上复旨,一番巧言修饰表面称劳动帝后担忧请罪云云,实则堂而皇之替众人领了赏赐,还在天下人面前彰显了晋平世子是如何爱妹心切,不过帝都上至朝廷下至百姓皆因她而被惊扰,进宫向皇后谢罪也是应有之义。

欧阳皇后,右相之妹,出自本朝第一权阀之家,并非想象中的严肃审慎,听闻其膝下诞有一位公主,年岁和自己相同,但这位皇后保养得当,岁月似乎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皇后端庄大方,是出乎意料的和颜悦色,穿着一套中宫常服,首饰与金光熠灿的凤栖宫相比显得低调收敛,亲切的叫她近前回话。

据飞琼说,她失忆的情况并未透露出去,而是隐瞒了下来,许是以前自己进宫不多,和皇后并不亲厚,皇后居然主动提起自己与晋平王妃的过往,称自己和王妃年轻时是手帕交,又不经意的提起王妃的逝去,进而垂怜起她的命运多舛。

皇后提起的事她一无所知,懵懂的见识了皇后笼络人心的手段,这一番进宫皇后哀婉亲和的话语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奇怪的烙印。

她揣测,自己不过是小小郡主,纵然晋平王府算是已故太后的母族,姑姑又入宫为妃,勉强同皇室扯上了点联系,可似乎并不至于如此嘘寒问暖的对待自己,这态度,未免熟络的有些过分了。

飞琼对皇后的态度很是满意,滴水不漏的圆润话语,珍贵的赏赐,好似她也受到了应当的尊重。她认为,郡主地位尊贵,理应受到中宫殷切的优待。

一日,到了梳洗的时辰,临华在妆凳上坐着,飞琼不知从何处得到一个檀木小盒,心情愉悦的从外间进来,故作神秘的说:“郡主,猜猜这是什么?”

临华站起身,瞥见窗外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君奂期的贴身小厮,深受信任,两日前交接了郴州府的事务回到君奂期身边交差。她微微一笑:“不用猜,肯定是竹晏送来的。”

飞琼撇撇嘴,被她说中,一副神秘感被打破的模样,慢悠悠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串蓝色玉髓雕琢而成的手链,令人称奇的是,随着光线的变化,手链的每一颗珠子内部都折射出金丝般的纹路。

飞琼见了,连连称奇,说:“咦,之前这串手链戴在郡主手腕也没像这样,不过可真是好看,就像新生了一般。”

临华趁机问道:“这串手链是我的?”

“是呀,郡主很小的时候就一直戴着了,还是世子在外学艺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叫什么西海玉……髓。”飞琼自小跟在她身边,虽粗通文墨,无奈对玉石地理之类实在不甚了解,费劲儿的才想起玉石的名称。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串手链并非“偶然得到”,而是特意命人搜罗的。

碧蓝的手链戴在临华白皙而又纤细的手腕,被淡明的光线一照,流转柔丽的光华,玉髓串珠内部的金丝熠熠生辉。她抬起手腕,借着明亮光线仔细端详,轻拨小如米粒的玉珠,原来那金丝并非生于珠内,而是连串玉珠的丝线别有玄机,表面故意弄成金丝镂刻的痕迹,便会使得玉珠呈现金丝的样子。

飞琼告诉她,有人在官道发现了临华郡主遗失的手链呈给了竹晏,因手链崩散,后来,世子命人金蚕丝重新穿了串珠,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赴约之期,不期而至。

乘车跟随君奂期至相府赴约,天色昏黑,寥寥星子垂挂天幕。

飞琼出府的次数不多,趁夜陪伴郡主赴宴更是实属罕见,主仆两人像是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闻见暌违已久的自由空气,便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朝车窗外看去。

朱雀大街两侧多是权宦人家,层层高阁堆叠,灯笼朦胧的亮光照在珠帘、栏杆之上,碧树琼花,酒香笛声,未至宴会之所,繁华富贵显露无疑。

相府的门口,可谓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幸而仅是公仪大小姐私下设宴,只请了年轻的公子小姐,如果是皇上寿宴,她不敢想象届时又该如何排场。

夜凉如水,明月如霜,相府的侍女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尽心引导,指引贵客前往西边的凉阁,侍女们身着清一色的紫棠罗衫,下身是玉绿裳裙,两人为伴,各执一柄精巧的纱灯,眉目清秀。

除却娇俏可人的丫鬟,一路走来,亭台水榭,假山怪石,充满池塘的芙蕖,芙蓉花的幽香,连绵不绝的排演之声,无不极尽奢侈之能事。

进入相府,君奂期便急不可耐的和她们分手,飞琼听竹晏说,今日玉陵君也会前来赴宴。玉陵君欧阳珏,是君奂期的好友,很久以前一起逛遍了帝都的花楼,喝尽了最好的酒,画完了天下的美人,话虽夸张,却也彰显了他们之间的交情不一般。

临华莞尔:“难怪哥哥整天不见踪影。”原来是去找旧相识去了。

相府的奢侈远非外面的亭台楼阁可以诠释。

偌大的凉阁,顶部挂着可以自明的水晶灯,席次两侧有侍女看守灯烛,名曰“掌灯”。侍女们鱼贯而入,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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