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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棣花开晓砌空(1 / 3)

临华迷迷糊糊从昏沉的幻觉中醒来,室内阴暗,未曾点灯,一时竟也难以分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她睁开眼,抛开光怪陆离的飞影,逐渐恢复清明,艰难的撑起上身坐起,不料惊动了伏在床边服侍的飞琼。她揉揉困倦的眼睛,迷茫的说:“郡主醒了,可是在找世子?”

临华张张嘴,想要反驳,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说:“有些口渴,茶。”

飞琼看样子睡得有些颠三倒四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动作缓慢的端了杯凉的茶回来,疑惑的说:“咦,原来这个时辰了。”

临华端着冰凉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满口苦涩,并无所谓的清香,悻悻递回给飞琼,没有说话。

飞琼后知后觉,一时没有领会她的态度,兀自说道:“郡主放宽心吧,世子早就回来了,一进门就来探望郡主,只是折腾了这么多时间,必然要进宫复旨,若是回的完了,好好睡一觉,明日就可看见世子了。”

飞琼不知道的是,君奂期并未如她所言老老实实的面圣,而是一个人待在书房沉思。

也许离魏的刺客闹出动静只是幌子,那纸信笺是何人透露的消息,枯鹤道长又是被谁封印,临华又是如何会出现在屏机谷?仅凭枯鹤之力,真的有能力在离魏刺客的手底下救走临华么?曾经从屏机谷离去的那两人是谁?在谷口顾奚暕看见的和临华同行的又是何人?既是护送临华回府,又何以装扮成刺客狼狈遁逃?

眼前迷雾重重,仿佛有一只手暗中操弄,一旦推断的方向有所差池,就会走到另一个深渊。

或许只能从临华的身上找寻线索。他低低一叹,站起身,向沁华院的方向缓缓行去。

郡主连着睡了一天一夜,现在醒来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飞琼一个一个把灯点着,小心放好纱罩,瞥见秀若玉树的人影缓缓在游廊行来,欣喜笑道:“郡主,世子来看你了。”

朦胧的光影里,身姿翩然,一双眼清湛皎洁,如高山雪、云间月,风流蕴藉,嵌在毫无瑕疵的脸上,照的整个房间都亮了亮。

他依稀叫了一声:“妹妹。”声音低沉温柔,清雅摄人。

临华听见这声呼唤,仿佛整个心灵都被打通,体内某个坚如玉石的某个东西骤然碎裂,最真挚的情感随之喷薄而出,眼眶中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流下。这大概就是亲人之间最不能割舍的东西,记忆或许会失去,可日复一日形成的情感一旦和血脉相连,就越发千丝万缕,纠缠不清。

“哥哥……”君奂期坐到床边,什么也没说,只摸了摸她的头发,怜惜的目光足以说明一切。

在这之前,她曾想象与自己的亲人相见会是怎样的场景,甚至准备了一番措辞应答,可是现在千言万语都显苍白,对自己身份的疑虑乍然消解。

这时,飞琼殷勤且知趣的端了药碗交付君奂期,君奂期舀凉汤药,慢慢喂她,“妹妹安心休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哥哥来办吧。夜了,就不要吃东西了,会积食,对康复不利,飞琼那丫头总是忘了这事。”

一连几日,早晚服药的时间君奂期总是亲自督促,从不间歇,一开始,她还勉强能够沉醉于无微不至的体贴中义无反顾的喝进去,纵然汤药之苦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也算甘之如饴,可到第二碗第三碗的时候,可以想见会有无数的下一碗。这时,她想起离开屏机谷时道士说她这副身子骨若无好药堆着,只有缠绵病榻的份。如今,倒让道士给说中了。

自己修炼辟谷术的事情终究没能瞒住。

她回想从暖阁醒来时便被人换了衣服,只怪当初对道士煞有介事的话语太过相信,以致对他的宝贝徒弟并未防备,叫他打晕了自己,被飞琼发现了衣衫内所藏的丹药。不过这样也好,不吃不喝,或许可以隐瞒个一日两日,可如若长此已久要隐瞒下去,显然不现实。

飞琼说,世子请人验了丹药的成分,正常饮食并不会对身体有害。联想那道士常常开荤,浑然不似正派的道士,便也释然了。左右还有一瓶辟谷丹,小册子也带了回来,如果有需要再修炼回来便是。不过她如今既已身为王府郡主,衣食无忧,金尊玉贵,怕是不会有机会了。

因着辟谷丹,飞琼试探着追问起自己失踪的情况。她听见飞琼有意无意的提起君奂期的状况,可以说费尽心机耗费了朝廷小半人力寻找,她这个当事人反倒自己回来了,不说怀疑是不可能的。

虽然说辞早就准备好,移花接木,把临华郡主强说成失踪的只是晋平王府的一名亲眷,但这副说辞只能瞒过天下人,而君奂期如此浩大声势,一副找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态度,那些直接参与了寻找行动的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被这样狠狠的涮了一顿,无异于被人掌掴了一巴掌,换谁,谁也不可能甘心被羞辱。

飞琼想问的,大概也是君奂期疑惑的事情,毕竟事关自己,又惊动了整个帝都,如果不弄个明白,日后在人前也不好解释。

何况,她对自己这位世子哥哥有很多的好感,不忍因为自己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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