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联合(1 / 3)

当年刚强作为大一新生去阳春市政府实习的时候,曹秘书曾送他三句箴言。第一条是远离钱和色。第二条是有事当面说,不打电话、更不能留文字证据。这第三条嘛……

“俊哥!哎呀俊哥,在我记忆中您就是一表人才、神采英拔的典范,三年不见这是又高升了吗?瞧这身贵气,走在马路上碰见了都不敢上前相认啊,呵呵。”

海陆丰餐厅老板叫陈友祥,三十出头的样子,乌黑茂密的刚刷头,鼻子宽而山根低,嗓音沙哑。灵活的腿脚,一看就是闲不住的人。筋强骨健,又让刚强想起电视剧里旧式武馆那些手执棍棒的门人弟子。

有着中式装修风格的餐馆看起来一两年新的样子。门面不算大,正门后的屏风上画着锦麟戏水图。一个穿红色旗袍的女服务员站在迎宾台后,细长的眼睛,长相酷似吉吉的妹妹。室内的桌椅都是简约设计,墙壁和天花板到处悬挂着红色灯笼。刚强听说那些南部沿海地区靠渔业为生的民众多数信奉妈祖,而妈祖像总是手提灯笼的,不知是否与这有关。

大堂虽嫌拥挤,再往里去却是别有洞天。三人拐进一间包房后,陈友祥热情地招呼吴俊和刚强入座。哪里还用得着点菜?提前预备好的本店特色招牌菜以及星级酒楼里才能见到的摆盘精美的经典粤菜,一盘盘端上来,总有你爱吃的几款。酒是玛瑙色的轩尼诗。刚强对洋酒并无研究,作为河北人,他所熟知的无非是五粮液、衡水老白干那些中低档白酒。不过也曾留意到粤东地区的民众喜欢干邑白兰地,大概是受了港澳影响。

“陈老板桌球店的生意最近怎么样啊?”吴俊关心地问。

“唉,已经关了,要不哪有钱开餐馆呢?”陈友祥手握酒瓶,半躬着身子给吴俊杯里倒满酒。随后转向刚强,“这位许生……”

“司机,”刚强用手挡了下空酒杯,“多谢陈老板,一会儿还要开车。”心道三个人吃这么多菜真是浪费,能把老家的兄弟和乡亲们都叫来就好了。

陈友祥坐下后接着叹气,“头几年全靠俊哥这种贵人带旺人气。后来少了贵人光临,生意自是大不如前,只能关门喽。”

哦,刚强心道,吴公子应当是早些年喜玩桌球时认识的陈老板。现将桌球店变为餐馆,又大费周章地宴请吴俊,恐怕不是叙旧那么简单吧?只不过客人才刚开始动筷,就算有事相求也要等吃得差不多时再提。

没等到陈老板开口,刚强先接到珊珊打来的电话。冲另俩人抱歉地一笑,捧着手机出了店门。

“我在友谊商店,”珊珊这话应当是嘟着嘴说的,满满的委屈,“下周要去见初中同学,你过来帮我挑件裙子。”

“不行啊,走不开,”刚强陪着小心说,“吴俊一会儿还要我开车——”

“我说你究竟是他的下级还是保姆?”电话那头终于火了,“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嗨嗨,这就是下级分内的工作嘛,刚开始总要当几年孙子。”刚强知道光解释是不够的,快速地转着脑筋,“珊珊你再耐心等几天。九月份吴俊要去意大利参加朋友的婚礼,去二十来天呢。到时我每天接你下班,晚上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九月?那这个月呢?”

陪笑,陪笑,“这个月不是……要下乡去搞美丽乡村建设,明天下午就要出发啦。”

“好、很好,美丽乡村是吧?我看美丽之后就在乡村定居吧,再娶个美丽的乡村媳妇,一齐享受美丽的人生!”

电话被挂掉了。刚强再打过去对方不接,只得先回餐馆的包房。吴俊看样子已吃好了,一只手抠着另只手的指甲。旁边的陈友祥侧身坐在椅子上,一脸委屈地倒着苦水。

“我们店待客怎么样您也是清楚的。殷公子当时没穿警服,谁都不认识他呀,结果不知怎么回事就把他得罪了。后来倒也没进店来搞事,可是隔三差五派几个刑警在我们店门口溜达,不知道的以为里面出了命案呢,谁还敢进来玩桌球?

“不得已把店关门了事,跑来白云区这边儿偷偷摸摸开了家餐厅。太平日子过不到一年,谁承想又被认了出来,这下餐厅的生意也没法做了。我这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还好老天爷可怜见,让我能攀上俊哥这样的贵人,只能厚着脸皮——”

“殷、殷世驹是吧?”吴俊以手扶额,费力地回忆,“大概见过一两回面吧,没交往。”

“您吴大公子的名头打出来,谁敢不买账?他父亲是局长不假,令尊可是省里的领导!”

局长,不会是广州市公安局长吧?刚强想起曹秘书嘱咐他的话——新官去到一个地方上任,首先要结盟的便是公安局长。这条可真是越琢磨越有意思。话说他一个穷地方出来的农二代,倒成天跟这些官二代富二代学二代警二代混在一起,这是交的什么运?

“到时只需俊哥出面牵个头,我去酒楼摆桌宴席亲自向殷公子赔罪。日后俊哥但凡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刚强皱起眉,总觉得这当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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