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回去,他低下头,轻轻攥了一下,很快又展开。
越葭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而是起身去找几卷竹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此时,秦止已经恢复正常,并坐了回去。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要是经常来这儿的话,我就让人清理一下,给你架个火炉什么的。”越葭随口说道。
“你不是也经常来这儿吗?”秦止有些意外道。
这里如此整洁,他下意识地以为这里是越葭为自己准备的。
“不是呀。”越葭摇了摇头,斜靠在书架上,“我两岁时就进了皇宫,后面又直接去了军营。平日里哪有空来这里,更不会弄这些东西。这里以前的主人是我的母亲,你用的毛笔,书案,镇石都是我父亲给母亲准备的。
她又指了指地上的皮毛,继续说道:“母亲爱看书,喜欢在这里偷闲。父亲担心她累到,一件件填进来的,最后就成这幅样子了。”
“永安郡公不是……”秦止顿了一下,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你两岁进宫,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王嬷嬷是跟着我母亲的老人,我偶然发现后去问她,偶尔她也会给我讲一讲以前的事情。”越葭把竹简放到皮毛上,重新坐了下来,“这里也是因为王嬷嬷经常收拾,才这么干净。即便她陪着我在宫里呆了几年,也没改掉这个习惯。”
“也不知道母亲以往冬天是怎么渡过的,但仅凭这些过冬,恐怕是不行的,还是架个火炉吧。”越葭环顾四周道,她一向怕冷的,自然也觉得别人和她一样怕冷。
“那会不会破坏了这里?”秦止有些担忧道。
“这些东西摆在这儿就是给人用的,又不是摆着看的。至于破不破坏什么的,那不重要,我又不需要睹物思人。”越葭直言道,“你不会以为一个两岁的孩子会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父母能有很大的感情吧?”
这话听着虽然冷血了些,但却是个不真的事实。即便她偶尔思念父母,也是因为孤单,而不是因为有感情。
这么一想,她或许真是一个很差的人吧?
她突然很好奇秦止是怎么想的,可她又不是很想问。
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口,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就会发烂,臭掉。况且,她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这些恶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