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1 / 3)

“什么?!那我家少爷呢,他去哪了?”阿孝下午被拉去喂猪,一回来就得知少爷去找周小姐,等到现在却等到这么个坏消息,自是急得不行,抓住那家丁的脖子,险些要把他勒晕过去。

沈墨立刻起身把二人分开,虽已有预料,心中却不免焦急:

“别慌,慢慢说,人在哪不见了?”

“我们问过路的村民,说是看到他们往山上跑了,但是天太黑了,我们又没拿火把,带路的那小伙子性子急,一低头的功夫就看不到他了,我们的人也走散大半,剩下的不敢再往上走,就派我来求您帮忙······”来报信的家丁也是急得快哭出来了,要是小姐丢了,他怎么和老爷交代?!

“求沈小姐发发善心,帮帮我们吧!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

沈墨不想听他废话,皱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好了,现下说这些没用,秦公子,这回真要麻烦你和我走一趟了。”

趁着月光在院中看书的秦千澜似是早有准备,欣然起身:

“乐意之至。”

长乐村后山

山间的夜晚最是瘆人,苍茫天地间仅有头上一轮孤月高悬,微弱的辉芒甫一接触地面便被吞噬,黑黢黢一片的狰狞影子中,仿佛潜伏着无数不知名的野兽,山风呼啸刮过,繁茂的枝桠摩擦发出的怪叫仿佛有人在嚎哭。

“你说说你非要追着我作甚?!若不是你在后面大喊大叫追得起劲,我们又怎会在这鬼地方迷路!”

周未央一个千金小姐,哪里见过这般荒凉可怖之景,饶是早慧沉稳如她,也被吓得有了哭腔,既恨不得离裴智远远的,又被身旁草丛里传来的响动吓得抓住了他的胳膊。

“可是未央,你若不跑,我也不会追啊······”

裴智想起先前逃跑在村口见“鬼”的可怕经历,虽说后来得知是夫子在作弄他们,心里还是怵得慌,可隔着衣料,感受到她纤瘦的指节在不停发颤,鼻尖略过一阵似有若无的淡香,一时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拍拍胸脯道:

“放心吧未央,有我在,肯定会护你周全!我们已经往回走了这么久,夫子和李成他们也不会不管我们的,兴许已经和阿孝一道来找我们了,说不定很快就能碰上!”

周未央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嘴上却依旧不饶:

“哼,李成就是那个和本小姐顶嘴的黑小子吧?你竟已堕落至此,和一群种地的称兄道弟!”

“欸,未央,话不能这么说,”裴智严肃摇了摇头,“怎么能叫人家种地的呢?我在这待了一段时间才明白,这些种地的农民才是最辛苦、最了不起的,我只是每天上午去干活就受不了,他们能连着在地里干一整天都不带停的!”

“孟子有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这些官宦世家不正是靠他们才能支撑起来的吗?以后若是入朝为官,自是要为民谋福祉······”

裴智为了转移注意力,让她不那么害怕,开始滔滔不绝分享自己这段时间的所思所学,听得周未央都吃了一惊,这谈吐,还真是那个把炮仗扔夫子裤腰里的纨绔吗?那个沈夫子竟有几分手段,只是,她的目的怕是不止于此。

周未央正欲细问沈墨的事,裴智那小子由于讲得太过投入,压根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

“而且头一回做真题我可是——啊!!!救命!”

看似软趴趴的落叶堆底下是一个不小的坑洞,裴智直挺挺顺着土坡就往下滚,周未央下意识一把抓住他胡乱挥舞的手,想把他拉上来,可她一个小姑娘的力气太小,眨眼功夫就被裴智带着滚了下去。

裴智慌乱中顾不得其他,用双臂把周未央护在怀里,一路被斜着长在坡上的树杈扇了几个大耳刮子,脸上背上都火辣辣痛,天色太暗看不清,但应是挂了彩。

所幸这个坑洞并不深,两人很快就落了地,周未央忙起身,趁着月光去看裴智的伤势:

“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你整日和那蔡浩鬼混,本来脑子就不灵光,别再摔傻了!”

仔细检查后发现只是划了些口子,没什么大碍,放松下来后今日所有的委屈愤怒一股脑涌了上来,眼眶里盈满泪花,干脆上手锤了裴智几下:

“果然遇见你就没好事!先是莫名其妙要和你定亲,参加诗会还被那群渣滓嘲笑有夫家还出来抛头露面,今日又输给了你那个写字快到跟怪物一样的沈夫子,晚上还掉坑里!”

“呜呜呜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啊,爹,女儿想回家······”

少女恍若一只受伤的小兽,把头埋进膝弯低声啜泣,裴智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思来想去,这孽债在他头上,当初左相做媒,要他两家结亲,他平白多了一个可爱娇俏的小媳妇,自是傻乐一阵,可从未想到婚约给未央带来这么多折磨。

“那,我去求左相大人取消婚约吧?这样未央就又可以去参加诗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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