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许悠然说给她听的,唇角勾起笑了笑,“那我收下了。”
他注意到九思的说法,问:“还有二吗?”
“二是,我瞧月伯父也挺喜欢喝酒,送他的。”
月知行顿了顿,摇头,“这可不行,他闲时便爱饮酒,我平日劝他戒酒已是困难重重;你特意送酒给他喝,岂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这样啊?”九思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抱歉道:“是我考虑不周。”
“是我之前没和你说过。”
他开玩笑道:“我父亲要是知道你特意送酒给他,怕是会夸你思虑周全,善解人意。”
九思在对方的身体和夸奖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锁起来也好,埋起来也罢,你可要藏好这酒,别被月伯父发现了。”
月知行见她如此认真地嘱咐,没忍住笑了两声,点头说好,“我记住了,回去就把酒藏起来。”
九思这才放心,摆摆手就要离开,“你忙吧,我先走了。”
“你不进去坐坐吗?”月知行顺口一问。
九思指着坐了病人的长桌,“我坐哪儿?”
片刻后,九思见他反应过来了,笑笑,只道:“走了。”
月知行看着九思的马车渐渐远去,盘算自己是不是刚才在厨房被烟熏得头脑不清醒,说话也不过脑子,打算待会儿给自己把个脉看看。
他想罢,收回视线准备进门,忽有一张脸凑了上来。
月知行被吓了下,稳了稳心神,问:“夏大夫,您没事儿站在我背后干嘛?”
“听老康说永康堂门口有人久别重逢,我来学学怎么说话。”
夏鸣说罢,语气十分遗憾道:“你们这么一会儿就说完了?”
月知行抱着东西,绕开他进了门,顺便纠正他的言词,“算不上什么久别重逢,才一个多月没见而已。”
夏鸣同意地点了头,和自己比起来,“那确实不算久。”
他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说话之道,无功而返,回了厨房,准备原本该月知行头疼的午饭。
康叔等他一走,又凑了过来,一嗅便知,“我闻到酒香了,是那姑娘送的吧?”
月知行瞧出了他的意图,把盒子和酒放到诊桌下面的柜子里,说:“我改天再请你喝其他的酒。”
这酒毕竟是人家千里迢迢从蜀中带回来的礼物。
“行啊。”康叔只道有酒喝就行,管它什么酒。
“那姑娘是特意送东西来的吧,怎么不请人进来坐坐?”
月知行觉得这话特别熟悉,像是自己刚说过的,语气真诚地发问:“进来坐哪儿?”
康叔笑他,“后院也能坐啊。”
是啊,后院也能坐。
月知行暗叹自己果然是被烟熏得不轻,这样的小事居然都没想起来;等吃完午饭,他定要给自己好好瞧瞧。
……
午后,月知行到底是没能给自己把上脉。
“大夫,你这儿怎么有一股酒香?”
月知行对面坐着的病人使劲嗅了嗅,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这张诊桌周围的酒味很浓。
月知行了然,答:“蜀中带回来的鹅黄酒和琥珀酒。”
“我就说我这鼻子特灵,一闻就闻出来了。”男子揉了揉鼻子,对自己的嗅觉十分骄傲,他接着闲聊起来,“鹅黄酒,我还是几年前喝过两回,这可是好酒啊。”
“喝酒对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有影响,你以后还是少喝为好。”
男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一点小酒能有什么问题,我一天不喝……”
月知行一字一句道:“我是大夫。”
男子泄了气,为了自己的身体只得妥协,“我尽量。”
他因得了月知行少喝酒的话,感觉人生失了一大乐趣,垂头丧气地拿着药方去了药柜。
月知行这才低头闻了闻,确实如男子所言,酒香四溢。
……
傍晚,月知行抱着九思送的这些东西,坐上居安驾来接他的马车回府。
月父一进家门,就瞧见南星和几个丫环小厮在廊下窃窃私语,连自己进来都没发现;走近一听,才发现原来是在说月知行。
“你们几个嘀咕什么呢?”
几人连忙向月父行礼,一个嘴快的小厮回道:“公子今早空手出门,刚才抱着礼物回来,我们在猜是不是哪家姑娘送的?”
月父一听来了精神,问:“公子现在人在哪儿?”
南星答:“刚回院子了。”
月父难掩心中好奇和激动,直奔月知行的院子。前不久还在说有没有人给他送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了。
为何说又,是因为就在前不久,月父才知道南星这个傻的,这些年在京城干的‘好事’了。
他不仅帮月知行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