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拜师学医的事,还奉行自己那句监督公子好好读书的话,拦了好多姑娘的邀约,和表明心迹的礼。
当南星一脸骄傲地说出后一件事的那刻,月父差点没被自己最喜欢的酒呛得背过气去。他仿佛看到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在自家儿子看不见的地方,被南星铁面无私的无情一掌,推向远方,不见踪影。
几个丫环小厮本想跟上去凑凑热闹。
全被南星义正言辞地拦下了,就像当初在京城劝走那些来找公子的姑娘一样。
不过,他自己还是跟了上去。
月知行了解自家父亲,这酒要是放在他面前,肯定不出明天就会见底;可自己又极少饮酒,遂打算把酒先埋在院里的树下。
他看着石桌上的两坛酒,思索片刻之后,各倒了一杯,而后蹲在树下挖了个坑。
月知行刚把那两坛酒放进去埋好,就听见院子外有脚步声,还是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
他瞬间猜到了是谁,起身在小厮端来的盆中洗了手,拿帕子擦净后,坐回石桌旁。
月知行好整以暇地看向来人,问:“父亲来我院子里做什么?”
“我闻到了。”
月知行佯装不知,“什么?”
“酒香。”
月父坐到了月知行的旁边,开始同他打起商量,“你又不怎么喝酒,这么好的酒可别浪费了,要不给我喝吧?”
月知行抬手示意桌上的两个杯子。
月父反应过来,“这就是你拿回来的酒?”
“鹅黄名酝何由得,且醉杯中琥珀红。一首一尾,二者皆有。”
“好啊,还是蜀中的好酒。”月父说着,端起一杯尝。
“知行啊,只一杯都不够尝味儿的。”
“父亲别想了,这酒我自有用处。”月知行严词拒绝,又开口劝他说:“父亲,我说过多次了,你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月父怕他突然反悔,赶紧端起另一杯喝了,装模作样道:“你总是让我少喝一点,可这么多年都成了习惯,我能怎么办”
月知行心道,九思原本要送酒给父亲喝的,是被自己拦下了。于是,从盒子里拿出一罐茶叶放到他面前,说:“以茶代酒。”
月父不接茬,一个劲地盯着树下那明显新翻动过的土看。
南星上前附在月父耳边,小声提醒他别错过好东西,“老爷,这盒子也是和酒一起拿回来的。”
月父一听,立马把瓷罐拿了起来,一脸赞同道:“你说得对,喝茶好,喝茶也好。”
“哪家姑娘?”月父问起自己最感兴趣的事。
“什么?”月知行拿出宋笔细赏,闻言抬头看他。
“我问,这些东西是谁家姑娘送的?”
月知行随口一答:“别家姑娘。”
“……”月父一噎,他难道不知道是别家姑娘?
“你不说,我改天去问许家丫头和山家丫头。”
毕竟自家儿子走得近的姑娘就这两个,到时候问问她们,认不认识送礼的姑娘。
“后者。”
月父怔了怔,方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九思啊。”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先回院子换身衣服。”
他说罢,拿着茶叶高高兴兴地走了。
……
月父回了房,换下官服后,就招呼丫环用这茶叶泡了一壶,喝过之后仍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想了半晌,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
第二天,月父将瓷罐带去了府衙。
谁让月知行说不许喝酒的,那他在府衙做事的时候,喝点茶提提神,说起来也属正常。
“哟,老月,你今天怎么不喝酒了?这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和月父同厅共事的人觉得稀奇,往常午饭过后,这人在不影响下午做事的基础上,都是要小酌两杯的。
月父端起岁寒三友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颇为苦恼道:“知行不让喝酒啊。”
这套茶具可是他昨晚精心选择后,特意带来泡茶的。
同僚赞同地点了点头,也劝了两句,“知行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就听他一句,少喝点呗。”
月父极为享受地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可不是,那小子主意大着呢,就那永康堂知道吧?这才一个月不到,他就成了永康堂的坐堂大夫。”
话中的骄傲之意都快藏不住了。
“永康堂?知行这才请辞多久,这孩子可以啊。”
月父见同僚面带赞许,腰杆儿挺得越发直了,故作玄虚地抛了个问题,“京城柳蕴,知道吧?”
“你说的是,那个很厉害的女大夫,回春堂柳蕴?”同僚也听过这柳蕴医术了得,称得上当世华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