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底,却在咚咚地打着鼓,不知道这次召见,所为何事。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出来示意,于是,王璠被领进了书房。
他快步趋前几步,深施大礼:“卑职京兆尹王璠,叩见公公。”
“哦,王大人来了,不必客套,免礼。有些日子不见了,一切可都安好?”
“谢公公挂心,托公公的福,下官一切皆好。”
“嗯,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事跟王大人单独说话。”
于是,一应随从皆退出了书房,只剩下王守澄和王璠两人。
王璠心里没底,胆战心惊地怯问道:“不知公公唤卑职前来……,可有要事垂询?”
王守澄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株盆景旁边,顺手拿起边上搁着的一把精致的小剪子,修剪了几下枝叶,左右看看,满意了,遂放下剪子。
“找你来,也没什么,就是想再确认一件事情。”
“请公公明示,卑职但凡知晓,定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璠紧张地暗暗搓扯着衣袖。
“王大人,还记得宋申锡的事吗?”
“啊,记得,记得。卑职记得。”
“当时,据你所报,他手上有一份皇上的密诏。今日再跟你核实一下,你的确见过这份密诏的内容,是吗?”
“是的,王公公,卑职乃亲眼所见,无半句虚言。宋丞相,哦,不,宋申锡,他亲手打开给卑职看过的,虽然其内容卑职没法完整地复述,但大体的意思,下官早已经向公公详细禀报过了。密诏的落款、花押,的确乃当今圣上御笔。卑职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妄,恳请公公明察。”
“嗯……,本公公相信你所说的不假,只是再向你确认一下而已。这件事,莫向外人道,你知我知便可。”
“卑职定将守口如瓶,谨遵公公的嘱咐,不敢泄露半个字。”
“老规矩,如果宋申锡那边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向我汇报。只要有我在,王大人,你的晋身官运,自然会顺风顺水,这一点,本公公可以给你打保票,无需挂虑。”
王守澄,露出了一丝狐狸般的诡异笑容。
“多谢公公栽培,下官愿为公公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王大人辛苦了,那本公公就不送了。”
王璠点头哈腰地告辞了出来,心里,顿时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本以为有什么祸事临头,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这才发现,全身的亵衣皆被汗水溻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