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谢别了留宿的山民和村落,杨旭一行继续赶路。一路无语,只有林新琪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不知是谁招惹了他。

中间休息的当儿,他终于憋不住了,伸手指着黄管家的鼻子,道:“这里没有外人,姓黄的,你老实说,那只鸡是不是你偷吃的?!”

黄健一惊,矢口否认道:“林公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那种人吗?我比别人都长得更像贼吗?”

“不是像贼,你就是个贼!”新琪气不过,大声说。

“啊!林公子,我黄某也是个有身份的体面人,要不是时乖运蹇,也不会落魄如此。岂能为了一只鸡,去做这种下三滥的行径,你这么冤枉敝人,情何以堪啊?你说我偷鸡,有什么证据吗?还是你能钻到我的肚子肠子里去,找出鸡肉来?”

“哼,证据,你要证据是吧?”林新琪冲过去,一把捉起黄健的手,“你的手就是证据!大家都来闻闻,这满手都是鸡味,你还想瞒谁?!”

黄健使劲挣脱了新琪的手,赶紧把两只爪子在衣服上狠命地擦了几下。抬眼一看,只见三个人正默默地瞪视着自己,他一时怔住,也感尴尬。

“唉……,好吧,那只鸡的确是我给吃了。当时,我也是饿得昏了头,一早起来解手,闻到厨房里的香味,实在忍不住,就拿来吃了。‘偷’这个字怪难听的,我也没想偷来着,不过当时旁边是没人。事情就是这样子嘛……”黄健辩道。

“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吃,连问也不问一声,招呼也不打一下,这不是‘偷’是什么?!”新琪怒道。

“那好吧,你说偷就算偷吧。可是偷都已经偷了,吃也吃了,还有什么办法挽回嘛,是不是?”黄健一脸为难。

“可后来大家问起,你为什么不承认呢?还说,是什么黄鼠狼偷的……,它姓黄,你也姓黄,敢情你们是本家,原来是一伙呀!搞了半天,你就是那只偷鸡的黄鼠狼啊!”

“咦呀,林公子……,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到了那份上,我不也是害怕嘛……,害怕一旦我认了,那一家人若是不依不饶、变本加利地来讹我们,那岂不是娄子越捅越大了。所以,我就没敢认呗,也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希望搪塞过去,息事宁人嘛……”黄健补充道。

“替我们着想?!你做下这等孬事,差点连累我们被人家当贼打,真是太难为你替我们着想了!谢谢你想得周全!要不是易贤弟机智应对,再加上那家人宽宏大量,恐怕到现在,还没法息事,没法宁人咧!”

“啊,对对对,多亏易公子圆场,不然确实有点麻烦……,嘿嘿……”

“唉,说实在的,我们真的是对不住那家人,平白无故地打搅了人家不说,还偷了人家坐月子的鸡,弄得人家鸡飞狗跳、不得安生。真是作孽,一想起这事,我就心里犯堵。”新琪说完,气愤愤地瞪了姓黄的一眼。

那黄管家,这会子有点儿蔫,理屈词穷地不吱声了。

杨旭上前劝道:“算了,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就既往不咎,只要下不为例就好。”

大家继续赶路。

内侍府的待客厅里,王璠,正在局促不安地等候被召见。

京兆府尹,听起来像是蛮大的一个官职,统辖京畿行政事务,协调都城各部防务。但是,人们常常忘记了一点,这是天子脚下的大唐京城长安,可谓文臣武将百官云集,别的不敢说,就属官员多,而且是多如牛毛。马路上随便拉一个,搞不好吓你一跳,可能就是个当官的,而且估计官品还不低哩。

所以,这个京兆尹的职务,王璠他自己感觉,其实就是个不大不小,说有多重要,其实无关痛痒的那么个角色,谁被提拔到这个位置上,都会逐渐地认识到这种尴尬的境地。

他衣冠齐整,不敢有丝毫的苟且怠慢,早早地就来此静候。今天要见他的,可是重量级的人物,权势熏天、炙手可热。他的生杀大权、仕途前程,只在此人的一句话。每思及此,他就不由得紧张起来,浑身发热,手心沁汗,腿肚子有点拽筋,恨不得这度刻如年的时间,赶快过去……

过了很长时间,两个手执拂尘的绿衣内侍,走了出来。

“是王大人吗?久等了,随我等进去吧。”

“是,是,正是下官。公公辛苦了。”王璠小心翼翼地跟着两个内侍。

穿堂过室地,转了不记得有多少个大弯,最后,他们来到一间宽敞的大书房门首,两个内侍停下来候着,王璠也收住了脚步,肃立等待。

趁着空当,他偷眼往书房里瞥了一眼,只见那书房雍容华贵,古色古香。几架巨制的红木博古格,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古董玩器,什么瓷瓶玉雕、珊瑚玛瑙、象牙犀角、古籍画轴,俱应有尽有。另外几副单独的雕花木架,摆放着碧绿葱郁的精细盆景和两三盆艳红绽放的牡丹花卉。紫檀木的大书桌和靠椅,颇为抢眼,台面上摆着贵重的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卷册。淡雅的米兰幽香,幽幽飘来,沁人心脾。

王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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