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再见分外眼红(2 / 3)

抱着孩子的女子们不约而同立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然而我心里得意得很,小样儿,一群不知文明开化为何物的古人也敢跟我一个历史学学士(在古埃及折腾这么多年我的硕士肯定泡汤了)玩心计,但面上还要多少体现一下对法老的尊重,就顺势垂下脑袋装出一副在众人面前丢脸的心碎模样。

泽胡迪不知何时也停了哀求,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按我的了解这猴精的小孩肯定趴在地上暗自发笑呢。

可我等到的不是预想中拉美西斯充满同情或嫌弃的一句“退下”,而是一个站到我身边的高大男人。还没来得及把右手藏到身后,拉美西斯已经麻利抽走了我手上的绷带,那道保持了十三年新鲜状态的伤口突然暴露在空气里。

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把绷带随手扔在我身上,轻声问道:“这道伤口一直没愈合吗?”

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连带着我的泪水奔涌而下,我几乎是立刻怼了回去:“这是今天下午不小心伤到的!”

一语既出,饶是我忽然意识到刚才不应该拿缠着绷带的右手掀面纱,也不该主动戳破“我是个哑巴”的谎言,却为时已晚。泽胡迪挣扎着想去求拉美西斯,却被特贾尼与莎哈托急忙按下。看我家小孩急的鼻尖通红几乎要哭出来——而我一直教他要坚强,哭是最没用的——我的泪水似乎也更加无法控制了。转向那个眼神晦暗的男人,我听到自己的呼吸都在颤抖。

“你们当真如此胆大妄为,泽胡迪,伊苏,”拉美西斯的黄金权杖重重点在泽胡迪身边,把宫殿里其他人吓得集体噤声,“泽胡迪,你一心维护所谓的姐姐,却不管她终究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她一直和外国有通信往来,出于这份心愿,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地蒙骗我——”

“陛下,苏萨姐姐不是您的伊苏,苏萨姐姐只是一个普通人!姐姐,咳咳咳……”泽胡迪突然剧烈的咳嗽让我的心都揪了起来,可看着拉美西斯坚定冷酷的眼睛,我心里明知这次恐怕在劫难逃。酒精碘酒和消炎药都给泽胡迪用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等待我的是怎样的命运,我都没什么牵挂了。

“拉美西斯陛下,我是十三年前的伊苏,”我一把扯下了爆炸头假发和面纱,用面纱用力擦去脸上的油膏和假伤疤,“遇到我的时候泽胡迪还很小,对这件事他一无所知。涉嫌伤害您,与亚述上人通信,蒙骗您,对您无礼的人都是我,请您看在泽胡迪有伤在身,宽恕他吧。”

无论是拉美西斯的复杂神色,奈菲尔塔利的惊慌还是他人的怀疑或憎恶情绪,我都觉得无所谓,却不敢看紧紧拽着我,一边哀求一边咳嗽的泽胡迪。

“泽胡迪,我教过你,要去做最重要的事,”我用力掰开泽胡迪的手指,顺势附在他耳边,“没人杀得掉我。”

最后一个单词刚说完,几双粗鲁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和肩膀。没让那些王室卫兵怎么动用武力,我就随着他们的力道站了起来向宫殿外走去。

路过一旁的祭司群体时我不费力就认出了为首的大祭司伊姆霍太普。他安静坐在矮桌之后,一张清瘦白皙的方脸上没什么表情,深潭一般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我,我白他看一眼以示回敬他却慌忙别过脸去。

就算我无比配合,从法老宫殿到行宫角落的阴暗地牢一路上我的胳膊还是被扭得生疼,肩胛骨似乎要断了似的。原因很简单,是耐赫特带领他的手下们负责押送工作,这位心怀强烈“大埃及主义”的野蛮人从十三年前就很讨厌我,我被扔进尼罗河时也是他动手的。

监牢设在地下,里面一片昏暗,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但从气味来看,难得挺干燥的。被粗暴推进一间带着木栅栏的屋子,我没能幸免于同石板地面的亲密接触,随即一只脚重重踩在我的背上,头皮一阵剧痛我只能顺着那个力道尽量反弓着身子。耳坠和项圈都被人有意用力地扯了下来,我忍不住呼痛,却听耐赫特冷哼一声起身站到一边。

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我发现自己适应了这些若有若无的月色光线,就看准了监牢的门打算冲过去。可看地上男人的影子动了动,我立刻向相反方向躲,耐赫特的剑鞘擦着我的肩膀打了个空。

“你当真如此大胆,耐赫特,”我学着拉美西斯刚才的语气说,对面的头牌侍卫果然愣了一下随即暴怒不已,“收敛一下你的暴力吧,你不会真的认为拉美西斯想让你弄死我吧。”

耐赫特一把拔出长剑指着我,闪着冷光的剑锋离我的眼睛不过十厘米,“你竟敢直呼陛下的名讳!和你这个野蛮无礼的异族女人有牵连真是——泽胡迪副官一生的耻辱!”

“耐赫特将军再不赶快离开的话,伊苏恐怕也会成为您的耻辱。”没有任何和他交流的欲望,我噎了他一句,向后一退,舒舒服服靠在墙上。

法老侍卫们离开的脚步有些凌乱,随着栅栏和铜铁链子的声音消失,这个空荡荡的地下监牢重回寂静。我屏住呼吸,隐隐约约听到宴会上的乐器和歌者的歌声重新响起,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只是我再也无法安居在格尔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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